孤子

　　第八章去你妹的威胁
　　小君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想自己也许该去拜拜了，还是那个墙角长着杂草的半截巷，还是去送作业本，也还是被莫名其妙的请来，只是这请的主人不是三个汉子了，而是三个妹子，小君真心怀疑自己的脸长得就有让人威胁的冲动。
　　冉冉让自己的两个姐妹守在巷子口，双手抱肩看着抱着作业本神游的某人，心里有些恼火，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耐烦的走到小君面前，抓住小君的衣领，直接开除条件：去和张颖道歉，并且说服肖涛和张颖复合。小君有些翻白眼的冲动，被一个低年级的小姑娘提溜领子威胁，真是谁让自己个子矮呢！唉！小君看看洒落在地的本子，又看看年前水灵灵却凶神恶煞的小姑娘，咳了一声清嗓子，冉冉有些恶心的放开她，退了一步，接着问：怎么样，答不答应？小君是个识时务的人，面对明显比自己人高马大的李俊鹏，在自己呢个做到的范围内，自己当然是乖乖听话。但是这几个小姑娘不但是有些自以为是，更是天真，自己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去向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道歉？更重要的是：小君根本就没有理由，没有立场，没有办法，去说服肖涛和谁谁的复合什么的。
　　小君弯腰捡起本子，整理好，才慢悠悠的走到冉冉的身前，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冉冉耐心等着她是以为她必然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存心耍自己么？冉冉急了，上前推了小君一把，怒道：你不答应，就等着挨收拾吧。小君跌倒在地，本子又撒了一地，也怒了，站起来，冷冷的说：我没有做错事，也没有能力去说服肖涛，那不管我的事。冉冉看不惯她清高的摸样，把小君摁在墙上，怒道：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好学生，颖颖姐都病了三天了，还敢说不管你的事，肯定是你告的状，肖涛才会咳咳，咳咳咳啊冉冉看着眼前咳得死去活来的人，感觉脸上有黏黏的东西在向下流，顿时恶心无比，啪一巴掌，打在小君脸上，小君一愣，忘记了咳嗽，然后登时怒目看着眼前的人，啪一声打还给冉冉。冉冉也傻了，半天反应过来，大叫：你敢打我，我打死你。冲上去就要打小君，小君哪肯，抵抗着向自己申来的魔爪，两人你抓我头发，我挠你胳膊，扭打在一起。守在巷子口的两个小姑娘，看到眼前的两人不知所措，本来只是挺冉冉的话来撑撑场子可是要说打架，两人都没经验呀！冉冉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性格虽说开朗一些，但绝对是个娇娇女，哪打过架？而这个莫小君是年纪第一，一副书呆子好学生的样子，怎么也不能天，胆子小的那个已经急成一团了，而另一个胆子大点的慌了一会神便飞跑去操场，她记得看见了李俊鹏在操场打篮球。
　　女孩跑到操场上，果然看见李俊鹏正和同伴打球打得正high，那女孩跑的气喘吁吁，远远的喊：李俊鹏，李俊鹏。旁边的人听到女孩大声喊，还以为是仰慕李俊鹏的小姑娘，都停下起哄，李俊鹏没搭理那群瘪三，看了看弯着腰喘气的女孩，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问：你谁呀，找我干嘛？女孩没时间告诉她咱们见过，气喘吁吁地说：你妹，和，那个莫小君呼，打起来了。李俊鹏丢了手里的篮球，骂了句：该死的。撒腿就跑。跑了好几步又折回来，怒问：妈的，在哪儿？那女孩本来就想喊住他，见他折回来还还责问自己，撇撇嘴：操场旁边的半截巷。李俊鹏再次撒腿就跑。
　　曾宏星抱着篮球和肖涛说笑着来到操场，肖涛自顾走着，一言不发。曾宏星不在意，仍旧说着自己的，把自己说的笑个不停，自我娱乐精神高涨。肖涛自动忽略曾宏星的冷笑话，眯着眼看那群在球架下乱哄哄的几个人，那是李俊鹏手下的小弟，他注意过。看见李俊鹏离开人群狂跑的李俊鹏和身后弯腰的女孩，痞笑一声。插着兜提步向对面球架走去。
　　和李俊鹏一起威胁过小君的一个人看见肖涛在不远处走过，嬉笑着喊：嗨，肖涛，你家那个表妹和老大她妹打起来了，真他妈彪悍。那群人听到这人有意挑衅，哈哈大笑的起哄，肖涛没有回嘴，脸色阴沉的看向那群人，那群人知道肖涛不好惹，纷纷闭嘴，肖涛看了看跑向旁边巷子附近方向的李俊鹏，忽然笑了，拍了拍愣在一旁的曾宏星：走吧，看看那丫头功力还剩几成？曾宏星听了这话，扑哧一笑：那丫头恢复本性了。满眼放光的跟在肖涛身后，笑话，那丫头因为身体弱被她爸逼着跟着学过全套咏春，小时候还跟着武术队学过散打，这么些个可不是白学的。而且这孩子性格彪悍的不行，不用武术也受不了欺负，话说四岁那年就把自己打趴下当马骑。曾宏星这样想着，肯定那丫头受不了伤，才这样一幅看热闹的心情，只是，他忽略了女人打架是不一样的，那绝对不是说有武功底子就行的，那要你见过那个男人和媳妇打架因为体格上强势就能全身而退的？怎么着也得被抓被挠几下不是。
　　事实证明，冉冉和小君都是真女人，女人打架早忘了什么招式，抓、咬、撕，扯，踢、压、滚无所不用其极。当李俊鹏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情形便是：小君被冉冉侧压在地上，脸都变形了，小君的一只腿压在冉冉的肩膀上，一只腿缠在冉冉的腰上，冉冉一只手摁着小君一只手使劲掰住小君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腿，小君的一只手扯着冉冉的长发，一只手和掐住冉冉的腿，所抓住的地方自然是又掐又挠，所被制住的地方也自然又扭又踹，两人都打红了眼，扯得疼的哇哇叫，边骂边打，好不热闹。李俊鹏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两个疯婆子，觉得头疼，抑制住自己撒腿向后跑的冲动。怒吼：他妈的，都给我住手。两人打的不亦乐乎，没有注意李俊鹏过来，他这么一吼，使得两人都是一愣，冉冉看着哥哥，哇哇大哭起来，但仍旧把小君骑在身上，纹丝不动。小君烦了个白眼，起身把被李俊鹏转移注意力的冉冉推翻在地，自顾的站起来，擦了一下流血的鼻子，骂了句：靠。冉冉被掀翻在地，还要撒泼，被李俊鹏一把拦住，拦在怀里，任她撒泼。吼道：你给我老实点。转脸看向小君说：对不起。这事我不知道。小君没心情也没必要在他面前继续好学生了，低头捡本子，不理。
　　肖涛和曾宏星赶到的时候，小君真蹲在地上整理本子，浑身都脏的不行，短短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有抓痕，鼻子下面还有没干的血迹，狼狈不堪，却依旧淡定的捡本子，一言不发。曾宏星看到小君这个样子，赶紧上前，蹲下问：君君，怎么样？小君不停手下的动作，只说了句：没事。曾宏星讪讪的摸摸鼻子，看看在李俊鹏怀里的小人儿，心想看来这次小君遇到对手了。想着自己刚才幸灾乐祸的心情，有些尴尬，把球放在一边帮小君捡本子。
　　李俊鹏看到肖涛来，皱皱眉。就要带冉冉走，肖涛站在巷子口，伸出一只胳膊拦住说：你不觉得咱们应该解决一下问题吗？李俊鹏抿着嘴，看肖涛，肖涛痞笑说：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李俊鹏看了看怀里的冉冉确定她除了身上脏了些，手上蹭破了皮，还真没受什么伤，再看小君脸上的抓痕和血迹，知道自家妹妹是下了狠手，人家却吃了大亏。低头对还有些哽咽的妹妹说：你先回家，我给你请假。冉冉本来还在委屈，但想到与其让大哥送回家引得老妈盘问，还不如自己先找个同学家待会整理一下，便拉着在墙角站着的同伴走，临出巷子口还瞪了一眼肖涛。
　　冉冉走了，小君本子也整理好了，抱着本子，瘸着腿就向外走。肖涛拉住她，看着她抿紧嘴强忍眼泪的倔强样子，皱皱眉，对曾宏星说：星星，带她去医务室。曾宏星本来就觉得这气氛压抑，赶紧的拿过小君的本子，搀着小君说：君君，跟哥去医务室。小君甩开星星的手说：我没事。李俊鹏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是自己妹妹的错，就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君回头白了他一眼，转身夺过星星手里的本子，擦了一下还有点流血的鼻子，骂了句：靠，去你妹的威胁。便大步走出巷子，留下石化的三人。
　　第九章转学
　　李俊鹏很纠结，非常纠结。那天肖涛的话戳穿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追小君来着，那天向小君道歉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脏加速，，还有抱着她的时候感觉血都沸腾了，晚上居然做了春梦，妈的，那小妮子的眼神太亮太倔强，看的自己心里发毛，想不注意都不行。李俊鹏其实来不及分清这份注意有多少喜欢，但是他觉得自己要保护这丫头，而最直接的最称心的方法就是做我女朋友。这是多么顺其自然的事。李俊鹏想着肖涛那小子骂自己的话：你不要靠近君君，她很干净，你，不适合她。
　　李俊鹏想骂他来着，听到他的话却有些惊讶，一时心里不安，只得死不承认，赶紧开溜，他觉得肖涛这小子有点危险。
　　五一小假李俊鹏却没心情和狐朋狗友去玩，躲在屋里瞎琢磨。
　　李俊鹏确实不怎么干净，自己老爸是本地县城的黑道有些瓜葛，背地里也做些不干净的生意，不过也就是正常的不干净贩毒贩军火的倒不至于，李俊鹏不认为这是老爸不敢的原因，只是没市场，也费劲。拉帮结派，放个高利贷，开个赌场什么的，准是有的。但是自己家白面上在县城经营着影楼和酒店，老妈也本分守在老家照顾公婆，老妈是老爸在东北那疙瘩忽悠来的。没有亲戚在这边，按说除了道上的可没有知道自己家的这点破事的呀。那小子莫不是这么小就入了道？那小子到底怎么知道的？李俊鹏想不明白，觉得那小子水不浅，还是少惹的好。
　　李俊鹏从十岁时被老爸带着去要账，第一次对老爸一直吹嘘自己的原因有了清楚的了解，这些年自己手上没沾过人命，但场面没少见，老爸的意思却不愿意让自己入帮只是想让自己了解家底，其目的吗，从去年老爸开始向S市转移资产，并且带自己多次巡查酒店和所谓的债务公司的行为来看，大概是要自己致力转白，接管他的产业。李俊鹏想着这些。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除了打个架，骂个人，还真没干过什么坏事（自以为），话说还经常接济自己的穷哥们，学习那是小意思，这么义气，这么聪明，怎么看都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人呀，这年头也不兴连坐吧，家里的事实在耽误不了自己成长为新时代的三好青年，怎么自己就配不上那土冒丫头了。李俊鹏越想越气愤，气的磨牙。
　　李俊鹏这厢在房间里磨牙，听到外屋妈妈喊他：小鹏，你爸回来了。李俊鹏听到了，心想：回就回呗，喊我干嘛。不理。李妈妈这边喊了儿子，那边出门去迎接老公，李大强没把车开进院子，停在门口就下车进家了。李妈妈看这样子知道一会又要走，埋怨着接过老公的外衣，拿出拖鞋，引着老公进屋。李大强抚慰着老婆说：别生气，一会就去县里和县长吃个饭，晚回还回来的，这回大概要有半个月不出门了。李妈妈原先的不高兴一扫而光，高兴地应着，去厨房切水果。李大强问：小鹏呢？李妈妈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说：里屋呢，好半天了，估计玩游戏呢吧。李大强听到儿子玩游戏，皱了皱眉，起身向李俊鹏屋子里走去。进屋发现儿子趴在床上，李大强以为他睡着了，这要出去，李俊鹏忽然翻了个身，双拳紧握，双目怒瞪，喊：妈的肖涛，那丫头我追定了。李大强关门的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砰的踹开门冲进去骂：臭小子，你他妈的想追谁。李俊鹏没注意老爸，猛地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蹭的在床上蹦起来，大声说：爸，你听错了。李大强怒瞪他，见他站在床上一副就义的样子，说：他妈的没出息样。李俊鹏刚才是被惊了一跳，这回完全反应过来，挠挠头，盘腿坐下。问：你刚吓我一跳。随即觉得自己喊得话被老爸听到，有点恼羞成怒，大声质问：你干嘛突然跑我房间来，侵犯我隐私。李大强伸手打了他后脑勺巴掌，骂：你他妈什么隐私，这房子是你老子我的，我爱哪哪。李俊鹏有些不服气，却没话反驳，只好赌气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李大强想起来找儿子确实有点事，耽误了一会也没什么时间了，长话短说：你赶紧的换件衣服，跟我出去一趟。李俊鹏有点不高兴，说：又要跟哪个什么长吃饭，没劲。李大强道：哪那么多废话，这段饭专门为为你请的，花了老子好多钱呢。李俊鹏不大清楚自己怎么就挨着要请什么长的吃饭了，按说这阵子也没把谁打进医院，也没惹得要退学呀。不过怎么着也得去，只好磨磨蹭蹭的换衣服跟老爸走。
　　李俊鹏从饭店出来，和那个什么S时重点中学的狗屁校长客套一番终于把这顿饭彻底吃完。从八岁那年爷爷也去世后，家里就没有老人了。从十岁爸爸带着自己去要账开始，李俊鹏就猜到早晚要离开这个小小的镇子了，这些年爸爸没了牵挂，呆在小镇里也越来越不方便，一直想要举家迁到S市的，只是妈妈觉得自己和妹妹还小，不想那时候去陌生的环境，才一直坚持留在镇子里照顾自己和妹妹的。只是没想到还没初中毕业就要离开了。李俊鹏心里有点闷，说不清为什么，不单单是因为要离开故土的不舍，还有些遗憾，有些惆怅，好像这么一离开，什么东西就要错过了、放弃了一般，这种感觉让一贯没心没肺的他有些低落。
　　车子在一条闹市街堵住，李俊鹏打开车窗，正对着一家理发店，整个门面都在落地的玻璃里，有些反光，一个背对他的理发师正对着他，满头火红的头发很是夸张，他正要收回视线，却在那个理发师走到椅子后面的时候停住目光，那个小小的人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了看那个理发师，说了句什么，随即那个理发师站在她身后，帮她解下围在身上的围布，她站起来，接过理发师的梳子，照着面前的镜子，仔细梳刚剪好的短发。大概刚是做了拉直，头发看起来很顺滑，在阳光下有些淡淡的橘色光晕，李俊鹏有些愣神的看着那人，想摇下车窗玻璃，却看到从后面走出一人，那是曾宏星？小人扭过身子和曾宏星说着什么，表情开心亲昵。没有戴眼镜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亮，露出的牙齿显得白的晃眼。小人儿上前一步跨住曾宏星的胳膊，曾宏星表情亲昵的揉揉那小人儿的头发，小人儿不愿的甩甩头，像极了生气的小猫，甩开胳膊踩了曾宏星一脚，随即回头，摆了个夸张的姿势，慌忙的跑出理发店，后面的曾宏星跳着脚追出来，带着夸张的生气表情，却掩不住满眼的笑意。李俊鹏看着小人儿出来，摇下车窗想打招呼，却发现车子发动起来慢慢地向前走。小人儿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仍旧扭着头和后面的人说话，曾宏星追出来，又伸手揉了揉小人儿的头发，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直到揉的有些乱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李俊鹏收回后看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住，好像感觉到那顺滑头发的触感。忍不住再回头看看并排走着的那两个人，还是那样的亲昵，小人儿挂在曾宏星的胳膊，时不时的仰头露出鬼脸，略有些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带着光晕，上挑的双凤眼眯着，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李俊鹏好像看到那眼睛里露出的狡黠，调皮可爱。曾宏星高出小人儿一个多头，皮肤白皙，气质干净，神情温柔，略低着头听小人儿讲话。李俊鹏忽然觉得这场面和谐的不行，那小人儿好似从来没有过的丰富表情现在全部都在那人温柔的注视下展现，没有戴眼镜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话，他看的有些愣了，喃喃：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干净，原来李俊鹏看着自己手，深麦色的皮肤显得不很干净，手掌宽厚，手指虽然修长却不秀美，骨节分明而已，李俊鹏看的有些入神，车子顿了一下，他才醒悟过来，却觉得好像心头裂开，有东西慢慢从里面渗出来，有些酸有些甜。
　　过了这个五一小君就要转学去县私立初中了，那是个寄宿学校，因为家里的小生意做不下去了，碰巧爸爸的朋友在S市某高中餐厅做主事的，学校里的餐厅窗口外租有空的位置，那哥们觉得这种好事要照顾老乡，打了电话问爸爸老家谁想租赁两个经营，说是比打工强些的，还随着学生放假放假，不很耽误农活，爸爸妈妈问了那边学校内的工人小屋租金，发现比家里净挣的多些，反正现在生意也是赔着干，还不如关门去那边做做看，就答应着要去看看，结果发现那边真是不错，准备了几个月现在终于要赶在上个租主离开的时候接上手，只是时间很紧，不能等到小君这学期念完了。爸爸妈妈去了S市，自己才初二，爸妈不在家，小君不能走读了，虽然可以寄住在舅舅家，但是爸爸不愿意麻烦舅舅，因为舅舅长年在外面跟着建筑队跑，舅妈又要照顾家里和老人，肖涛平时也会帮农活，添个小君，会让一家人都很累，因为照着姥姥宠溺小君的样子肯定会因为这事和舅妈有摩擦，小君不想这样，爸爸也不愿意这样。虽然那个私立初中贵些，但这样省心又省事，小君很更乐意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这件事小君也思量了很久，前几天决定转学，这个五一基本上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今天妈妈有些感冒，本来是肖涛和曾宏星他们两个带着小君出来买书和用具的，肖涛半路接了个电话就把小君扔给了曾宏星，自己开溜了，小君乐的自在，那小子从前天晚上听说自己转学的事就一直黑着脸，出来的时候把摩托车开的跟飞一样，星星都跟不上他，吓得小君抱着他尖叫一路，丢人丢大发了，这会儿剩下好欺负的星星，想干什么就慢悠悠的干什么，一路叽叽喳喳的和星星讨论买什么的事情，还在星星的建议下去做了头发，开心的不得了，连一开始对于转学的难过也忘了个干净，沉浸在购物的乐趣中。
　　曾宏星看着难得高兴地小君，也一直耐心的陪在身边，看着这个表妹开心的样子，忘却了心中淡淡的不舍。
　　在五一小假结束后，小小的镇初中走了三个学生，莫小君、李俊鹏、还有李冉冉。也传出了一件轰动不小的八卦消息：第一校草肖涛和校花张颖分手了。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在自己的日记本下写下这样一句话：青春在这个春天惹起了躁动，埋下了种子，等待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