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孔的苦与乐

　　今年春节期间著名画家范曾在北京的荣宝斋拍卖他的绘画和书法作品，我和家人前去观赏，由于近距离地接触到范曾的绘画才感到了中国绘画的魅力。我非常欣赏他的一幅画《老子看老子》，是范曾为自己的父亲而创作的作品。看着范仲淹的后代对古代圣人的诠释并勾画出我们想象中的老子的面孔，我在考虑一个问题，老子年轻的长相是怎么样的呢？我相信自古以来没有人记录过此事，因此在范曾的绘画中可以发现老子永远是一副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模样。人们对于范曾固定老子形象的认可，主要原因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面孔从年轻到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你什么时候见到他时决不会怕认错人。这里笔者给你讲述一个老者面孔的苦与乐的故事。
　　刚刚大学毕业的望先生年龄23岁左右，怀揣着一个科学家创业的梦想，朝气风发地来到了西北某研究所，成为了科学研究大军中的一员。刚报到他就发现人们用敬佩地眼光看他，人们感到一位年龄如此大的人考上研究生实属不易。后来大家知道他还是孤身一人时，就有人热心地给他介绍女朋友。在介绍女朋友时才知道他的相貌与年龄及不相符，好朋友为了祝愿他能找上一个标致的女孩，给他未来的女友起了一个美丽而动听的名字婷婷。由于他相貌老成，有时他也遇到了一些苦笑不得的事情。如有一次他去理发，理发员热情地请他坐在理发椅上，一边熟练地理着他的头发，一边与他聊天。在不经意地时刻，理发员问到他有几个孩子、上几年级了等等，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老相，于是没有好气回答到两个，老大上五年级了。理发员继续和蔼可亲地说了一些孩子调皮做父亲辛劳的话语，此时的望先生就想快快地离开。当他离开时理发员热情欢迎以后再来，望先生走出理发馆，心想再不会来这个理发馆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望先生也终于找到了伴侣成了家，也有了个男孩。转眼儿子都上小学一年级了，一次让他到儿子的学校开家长会。第二天儿子从学校回来就开始大喊大叫，闹个不停。夫妻俩问明了原委，才知道是在第二天儿子到学校时，被班主任叫到面前，嘱咐他以后开家长会应该让爸爸或妈妈来参加，爷爷就不要来了。从此以后，家长会孩子只许他妈妈参加。
　　进入新世纪，望先生有机会到德国的一个大学城作访问学者，他的妻子和儿子也随同前往。在德国期间他们打算到德国其他城市和周边的国家去旅游，领略一下欧洲的迤逦风光。于是全家人到火车站买票，售票员服务热情，将德国关于乘车的许多福利详细进行了介绍，如周末票、家庭票等，都是很节省的，价格便宜不少。售票员向望先生推荐了家庭票，但反复强调家庭票一个家庭只能带一个孩子。当时望先生没有在意，因为除了车票还要考虑到住宿问题，于是售票员建议到旅行社咨询。于是全家到了旅行社，接待者是一位五十开外的德国中年男子，他详细地介绍了许多城市的住宿费用以及乘车的票价和福利，最后他向望先生也推荐家庭票，然而这位中年男子也向望先生强调说家庭票一个家庭只准带一个孩子。天啊！这时望先生才回想起刚才为什么售票员反复给他强调一个家庭只能带一个孩子才能享受家庭票的待遇，于是望先生指着妻子立刻解释道：我们是夫妻，指着儿子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就一个孩子。此时这位德国的中年男子把望先生的儿子叫到身边指着望先生问孩子：Father？，孩子回答yes，Oh，oldfather！，又指着妻子问：Mother？，孩子又回答yes，Oh，youngmother！，又是一声感叹。事后望先生的妻子给老者面孔的望先生起了一个雅称国际老先生。
　　当然在国内的许多场合中，由于老者的面孔也常有享受特殊待遇的时候，比如参加一些会议时，办会的工作人员会按面孔安排房间，望先生经常有着与老先生的待遇如单间、享受一些茶点等，但是随着会议的深入，大家知道了他的年龄后，他的房间里不是再安排人进去与他同住，就是将他调到两人或三人间中，茶点自然也没有了。在餐桌上这自然就成了大家调侃的话题。
　　最近据说望先生的前门牙掉了三颗，发音都发不清了，跟他聊天总感觉一股旋风扑面而来，嗖嗖作响。前几天望先生的大学同学从美国纽约打来电话，两人寒暄了近四十分钟。在他们的班级网页上，这位大学同学留言说：我感冒了！是老望从电话里的旋风吹的。我想本来一副老者的脸庞再加上没有了门牙，真让大家体会了范曾的绘画《老子演教》（范曾名画的题目）。
　　虽然望先生有着大家公认的老者长相，但是在生活上却经常遵循老子的人生哲学。如在生活上奉行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娇，自遗其咎。也就是说金玉即使得到了，也未必能长久享受，说不定还会带来灾祸。在事业上也有颗平常心，知足者长乐。中国古训中有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说法，也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生活哲理。国际老先生虽然有着一张老者的面孔，平时始终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在生活中也有着一颗年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