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珍惜你,就在此刻 当阳光从窗户洒下来的时候,陈志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郝童童绯红的脸,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呼吸均匀,像在做着一个香甜的梦。 1hr徐波把门打开,叫郝童童:还愣着干嘛?进来给我洗衣服。 不是有洗衣机吗?郝童童尽管很不乐意,还是走进徐波家。徐波站在那里不动,张开双臂,歪着脖子看着郝童童,那意思郝童童当然懂,不就是帮他把衣服脱掉吗?可是好手好脚的,不会连衣服都不会脱吧? 好吧,吐人家一身,本来就理亏。 郝童童伸手就要帮徐波解开扣子,不料,徐波低头看她,问:干嘛? 郝童童慌忙缩回手,一头雾水:不是要帮你脱衣服 急了?徐波分明想笑,硬要憋着,板着脸说,我是抱你抱累了,舒展下胳膊而已,随便脱一个男人的衣服,难免会让人家想歪了 去你的吧!郝童童知道被耍,狠狠跺了徐波一脚,翻白眼瞪着他,站在这里不动,是要让我知道,我欠你的吗? 徐波这才笑盈盈哼着歌去了浴室。 该死!又是在唱《不说再见》。这是要提醒她什么吗? 郝童童闻着自己满身的酒气,不敢去坐徐波家的豪华欧式沙发,只好站着,等他出来,自己也该洗个澡。 手机铃声响了,一看屏幕,郝童童顿觉无聊,徐波在浴室给她打电话,这是有多无聊。铃声响了片刻,她才接起。 郝童童,我洗发露用完了,你到储物室给我拿一瓶。 你自己不会出来拿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裸奔?这等羞于启齿的话徐波居然当笑话讲出来,郝童童在心里骂了一大堆脏话,说:那就不用洗头了,明天再洗也行。 让你今天吃干饭,明天再吃菜,行不行?徐波语气不是很好,直接挂了电话。 想得美,给你送东西去浴室,岂不是又要上演尴尬一幕?你不害臊也就算了,也不替我想想? 郝童童拿着手机,气哼哼地嘀咕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找到一张小凳坐下,玩了一会手机小游戏,头有点昏沉沉的,徐波还真能洗,洗了一个小时还没洗好。郝童童歪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浴室的门开了,徐波裹着浴巾,趿拉着拖鞋站在门口,头发还在不断往下滴水,郝童童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见他幽怨的小眼神,然后又假装没看见,低头从他身边走过,进了浴室,锁了门。 小样。徐波拿毛巾擦着头发,又使劲嗅了嗅毛巾,皱起眉头,慢悠悠走向沙发,坐下去。过了好一会,浴室传来郝童童的声音:徐波,你家洗发水呢? 在储物室的储藏柜里,自己出来拿,对不起啊,昨天就买了,忘了放进浴室。徐波忍不住偷笑,心里爽呆了:看你再和我作对。 一会,只见郝童童裹着浴巾,趿拉着拖鞋从浴室出来,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小袋洗发露,又一阵风似的从徐波身边刮过。 徐波一脸幽怨,抓抓还有些油腻的头发,心里一万个不爽搅在一起。 好吧,让你再得意一会,和我玩小把戏,你就等着后悔吧。徐波脸上拂过一丝狡黠。 浴室的门开了,郝童童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对徐波说:我去睡啦。然后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进去,转身把门关上,上锁。 阿喂!这边徐波的手指了指郝童童房间隔壁的卧室,可惜,她又看不见,听见了也不回答他。他只能去了卧室,直挺挺躺下去,其实,隔壁也是卧室,但不是主卧。郝童童站在绕房间走了一圈之后,才知道主卧旁边还有个小卧室。 2hr天亮后,徐波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黑着一对眼圈,摸到手机,一看是陈志泽打来的,都懒得接,无非又是问郝童童的事,他想把郝童童的号码发过去,想想不妥,还是接电话吧。 下个星期我请了假,去北京和你商讨一些案情,约个时间见面吧。陈志泽说。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还得麻烦你跑一趟,谢谢了。除了一些客套话,徐波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志泽说:好,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徐波再无睡意,把窗帘拉开,懒洋洋地说:欢迎阳光来做客。 郝童童房间的门紧闭着,她也许还在熟睡。 徐波想起她以前熟睡的样子,微微一笑。记得在出租屋,那时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时候,总爱和她挤在沙发上睡,他爱看她熟睡的样子,她的睫毛长长的,细细密密的,脸庞精致得活像一个洋娃娃。那时候他都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一下她的脸,不过手又很快缩了回来,连想把搭在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轻轻扒到耳后的勇气都没有。那时候她就像他的守护神,神圣得不容侵犯。 徐波嘴角挂着笑容,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郝童童醒了,发现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树枝的空隙,把树叶的影子投向窗帘,像极了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郝童童揉着昏沉沉的头爬来。偶尔听见客厅有动静。她提高警惕四处张望,轻轻下床把床头柜上的一个摆设拿到手里,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晃晃脑袋,记起昨晚的事,才发现她现在的举动实在可笑,徐波没想把她怎么样,于是打着哈欠去开门。 醒啦?是徐波的声音,郝童童探出头去,只见他系着围裙,正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看着她微笑,他说,快去洗漱了吃饭。 大概,暖男就是这个样子吧?可惜郝童童只是随便想想。 会开车吗?郝童童刚出来,徐波就问。 开车不会,驾照都没考,骑车倒是会,就是好多年没骑车了,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骑,郝童童说,自从叔叔给我买的自行车被人扎坏车胎,我就再没骑过。 徐波心里收紧,握了握拳,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吃饭的时候罗亮说: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必须学会开车,然后每天开车去上班。 那,短时间内还是学不会呢?对于不会开车的郝童童来说,学车是不是比登天还难。 学不会就走路上班。徐波说完低头吃饭,他吃得很快,郝童童心想吃那么快会不会噎着,跟饿了一个世纪似的。徐波放下碗说:快吃,猫都比你吃得快,一会还要给院里的花浇水呢。 好。郝童童忙扒拉完碗里的饭,把碗筷收拾了去厨房洗。 透过厨房的窗户,郝童童看见徐波拉了一根长长的水管接在水龙头上准备浇花,她迅速洗了碗去了院子。徐波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那根长长的水管在自动浇着草坪。郝童童见草坪已经浇得差不多了,于是拿起水管去浇墙角那些还没浇过的灌木丛。 哎哎哎!徐波正蹲着修剪灌木的枝叶呢,突然间一股水流劈头盖脸浇下来。他蹭地一下站起来。郝童童手里的水管对着他一阵猛浇!郝童童看见墙角突然冒出个人来,吓傻了似的一时间忘了拿开水管。徐波想要躲,却无处逃避,看吧,后面是围墙,左边右边都是齐腰深的蔷薇和玫瑰,前面是浇得正欢的水流。 快拿开啦!徐波只好有双手护在脸上大叫,傻瓜,快拿开! 哦。郝童童反应过来,慌张地丢掉手中的水管。徐波好气又好笑,扒开灌木走了出来,他全身湿透,帅气的头发此时紧紧贴着头皮,水滴答滴答往下掉。他直接走到郝童童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在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优势的对比下,郝童童感觉她一米六五不到的身高显得那么渺小。她缩着头等候他的发落。 不料徐波半蹲着身子,双手作爪子状,像老虎一样低吼一声:吼 郝童童吓得咬着嘴唇连连躲避。徐波哈哈大笑着抓住她瘦小的肩膀,板着脸说:我一会儿要去上班,而且我只有身上的这身衣服,其他的都在出租屋,没带替换的,现在被你淋湿了,你说怎么办? 郝童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那边。说完把脸转到一边,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后来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浇?徐波双手扳过她的脸与他对视,你说现在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啦,我也懵了,一时间忘了拿开。看着她果冻一样粉粉的嘴唇喏喏地说着对不起,徐波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又怕他的冲动会吓得她再次离开,只好作罢。 好啦,看到你可怜巴巴求饶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徐波大笑着走进屋里,就这样被人扳着脸,郝童童脖子都酸了,现在终于逃脱魔爪。她又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他又会变本加厉,于是赶忙取了干毛巾递过去,小心翼翼地说:头发湿了 岂止头发,全身都湿了。郝童童感觉某人就是要听她不停道歉才安逸。她才不任他摆布呢,于是说:我已经道过歉啦,能不能不要太过分? 徐波觉得可笑:没见过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好啦,算我倒霉,不要讲话,我要打电话。说着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水,开始讲着电话。 贾公子,不管你现在有没有空都必须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我的!不是一件而是一套!速度点,让我看看哥们儿的义气如何,吉祥路28号,你知道的把妹?没有!你以为我像你?切,快点的。对了,我的车在酒店,我常去的酒店,不用我多嘴你应该知道,顺便把车开过来,速度,不然上班迟到耽误事情你这个主管负责吗?听到没有贾议文?再多嘴小心你的奖金落到别人手里。 徐波挂了电话,瞟了一旁的郝童童,无力猜测她为什么会这么笨,而且她现在还没意识到水龙头没关。 你倒是出去把水龙头关一下好吧?徐波懒懒地说。 哦!郝童童急忙跑出去关掉水龙头。 进来!徐波又说。 好吧,犯了错就是理亏,任凭人家呼来唤去。郝童童又急忙返回屋子。 徐波弯腰,双手搭在她肩膀,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你好!郝童童小姐。你好徐老板。 郝童童红着脸看他近乎暧昧的脸。不知道他又要干嘛,立马竖起眉毛,真想说,有话快说有那什么快放之类的话。 不要那么凶,我又吃不了你。你听着,一会儿有人要来,你先回避一下。免得人家说我‘金屋藏娇’。 徐老板,为什么要躲?咱们又没什么 一定要让人怀疑我们有什么才好吗?徐波皱着眉看着郝童童,幼稚的傻瓜,还不快点躲起来。 好,我躲在哪里? 去卧室躲衣柜里啦。 哦好。郝童童不禁脸红心跳,急忙跑去卧室。 罗亮电话里的贾公子原来是主管啊?郝童童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贾议文,他火急火燎赶来,看到全身湿透的徐波吃惊地问:呀,老板,您这是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院子里的水管坏了,修的时候浇了一身。 贾议文呵呵笑着。徐波没好气地说:好笑吧?好笑你就多笑会儿。我要上班去了,你要不要走? 贾议文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打量着四周说:呀,老板,房子什么时候装修的?装修的时候干嘛不和我说,我有个朋友就是搞装修的,什么风格啊?貌似不错,我要好好参观 拉倒吧你,装修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想起要参观啦?门都没有。走走走。徐波把他请出去,我要换衣服,闲人免进。说完把门关上。 主管贾议文走了,徐波大声说:出来吧,逗你玩呢,我们两个的关系,公司谁不知道? 真欠揍!郝童童嘀咕着推开衣柜门,本来什么事都没有,还非要搞得跟偷情似的,徐波那家伙应该觉得很刺激。 对了,我要去外地走几天,公司就交给你了,能不能管理好就看你的了,其间我会给你安排司机,还真没见过这么悲催的事,堂堂公司首席设计师,居然没给配车。徐波说,还有,下星期陈志泽要来找我谈案子,见到你,一定会十分惊喜,不,是万份惊喜。 不要在这里咬文嚼字了,不是说要迟到了吗?刚才还催人家贾议文赶紧来,现在还在这里闲的没事,做你的下属还真是不容易,好吧,你就放心出差吧,公司的事我勉强能应付得来。郝童童还真不怕徐波,朝他翻白眼那是随心所欲的事。 陈志泽要来,你敢说你不高兴?徐波眉毛又扭在一起,郝童童说:无聊。 3hr徐波去外地谈了一笔生意,美滋滋回到公司,不见郝童童的身影,问主管,主管告诉他,有一个男的来找她,两人一起出去了,说是去吃贵州小吃去了。 徐波当然知道主管所说的餐馆,专门经营黔东南地区的风味小吃,诺大的城市,仅此一家。 喧嚣的一天很快过去了,夜晚很快陷入了沉默。天空很干净,连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几片泛黄的叶子也趁清洁工不在,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偷偷从树丫上飘下来。 徐波站在树下,偶尔抬头望一下天空,他对面的快餐店里,人头攒动,貌似生意火爆。靠窗户的地方,陈志泽熟悉的身影定格在那里,他对面是郝童童,他的手伸向她的脸颊,灯光下的暧昧刺痛了眼睛。 徐波顿了顿足,什么也没有说,投入到夜色中。他们爱怎么样都行,不需要任何人懂,也不需要任何人评论,尽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暧昧吧! 太阳的温度残留在沥青铺就的街道上,热气逆流而上,和晚上潮湿的空气混合,沾在皮肤上湿腻腻的,有种洗桑拿的感觉。徐波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找到一片草地,草地的清凉才是最惬意的,不过,他现在不知道惬意两个字怎么写,从心底腾起的烦躁就像沾在皮肤上的潮湿水汽,一时半会散不去。 不爱,不痛一切想要拥有的欲望马上打消,其实都是废话,爱都爱了,不能做到洒脱放手,不然,以前的努力就真的成了笑话。 徐波望向对面的餐馆,窗户边的一对身影貌似有说有笑,心里难免有些抓狂,所有的努力都得不到一个人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这份期待还夹杂着自欺欺人。 呵,郝童童,那个傻瓜怎么会喜欢我?徐波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好歹还是要争取到底,不是吗? 餐馆里,郝童童不敢面对陈志泽的目光,怕看到他眼里的心碎。她脸上那种做了亏心事的忐忑和内疚藏都藏不住。她还是什么都告诉陈志泽了。 得知徐波占有了她,陈志泽怎能忍心责怪?柔声说: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徐波爱你爱得太深刻,我都看得出来,他语调突变,可是,你刚刚说你一直都爱我,可你干嘛要拒绝我?你知不知道你好几次拒绝我,我都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只要你爱我就够了,我别无所求,没有你,我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回到家,也感觉还在漂泊。 陈志泽说的话比任何一次都让郝童童感到心碎,她握住陈志泽的手,低声说: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彼此相爱,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在一起,你好傻,早点告诉我,你爱我你知不知道,你每拒绝我一次,我的心就像面前的这块牛排一样,被宰割下来,放在铁板上反复煎。 别说了。郝童童眼泪掉下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哭,我还是没有失望,你终于说了你爱我。陈志泽扯了纸巾,亲手擦掉郝童童的眼泪。 我不想再错过。郝童童捉住陈志泽的手,红着眼圈。 那就不要再拒绝我,或者是偷偷离开我。陈志泽的拇指动了下,抹掉郝童童急速滑落的眼泪,柔声说,答应我。 徐波拿起湿漉漉的外套就走进餐馆,对着陈志泽的肩膀就是一拳:好啊你,打电话叫你来商量事情,你却在这里哟,是郝童童啊?我刚才都没注意到是你。 装,继续装,这装得也未免太牵强了吧?徐波自己也感到别扭,还有自己的虚伪。 郝童童松开陈志泽的手,擦了下眼睛。 谈事情这种大事我可不敢忘记,这不是去你公司找你,碰到童童,约出来吃顿饭,谁叫你不在公司等我?陈志泽说。 那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徐波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大脑搭错一根筋似的,又小儿科起来。 什么意思?陈志泽说:能不能不要怪里怪气的? 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你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好菜我都错过了。这般口是心非,徐波自己都觉得虚伪。 徐波,你不够意思,原来童童一直都在你这里,你还隐瞒我,怎么?只准你金屋藏娇,就不准我约出来吃顿饭?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郝童童一脸不悦。陈志泽下意识捂了下嘴,说:童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要在意。 郝童童放下筷子,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比酸,再酸,也比不上这锅老酸汤酸,不是要谈事情吗?谈就行了。 好,我就开门见山说了,陈志泽说,我在警局档案处找到徐太太的手机,准备用特殊科技让手机重启,包括删掉的信息也能恢复,到时候,谁给她发的图片,自然就知道了,还有,我和郝童童都知道,徐太太治疗精神疾病的药全部被换成维生素,这是有人蓄意策划一个阴谋,具体是谁,我现在锁定的人物和徐波想的一样,苏锦程最可疑,就凭他和苏玲玲的手机里都有徐波受害后的照片,我怀疑他和绑架者的关系不一般。但要等恢复手机之后,才会得到徐太太自杀的答案,暂时也就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把苏锦程怎么样。 反正,警察办案要求的是神速,拖拖拉拉,不如我们自己去查,就像郝童童爸爸的冤案,她自己的推断完全吻合郝东平不是凶手的逻辑,陈警官,我妈妈的事就拜托你了。徐波有些坐不住。 我知道,我会努力。陈志泽心情沉重,干掉一杯酒后又蓄满。 是徐新华绑架了我,也是他对我下的狠手,他没让我死,不过我不会感激他。徐波端过陈志泽面前的酒,一仰脖子喝光,把空杯子重重地放回去。 陈志泽大惊,叫服务员撤掉碗盘,桌子成了他的办案现场。 徐新华绑架你,下狠手后发照片给苏锦程,那就是说,要你死的人是苏锦程! 怪不得在我失忆期间,一直追问我,问徐新华都和我说了些什么,原来是做贼心虚!他干嘛要害我?替苏玲玲报仇?可是,是苏玲玲先害我,我反击就不对吗?她忘了我还救过她一命呢!苏家这是公然恩将仇报! 徐波的一席话让陈志泽和郝童童错愕,齐声问: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呢,你回警局打听就是了,我还差点就招来牢狱之灾。 徐波不愿说,郝童童他们也没追问。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徐波说,郝童童,车在外面,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对了,我也给陈志泽安排了住处。 你还没吃饭吧?我再点击道菜郝童童正要叫服务员,徐波抬抬手示意不用:我吃过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不了,陈志泽说,童童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定好了房间,就不劳烦你了,如果案子上还有什么疑问,打电话给我。 徐波当时就不高兴了,伸手欲拽住郝童童,不料,陈志泽动作快了一步,拉了郝童童就出了门。 徐波准备在他们等车的时候把郝童童拽过来,他还是失算了,人家陈志泽也是开车来的,两人就这样开车离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渐渐远去。 4hr她一定会回来的,客户交流会还没有举办,她的品牌推出的后期策划还在进行,她不会就这样来开的,明天,她一定会出现在公司。徐波坐在车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也只能这样了,自欺欺人也算是安慰吧? 徐老板?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肖潇从超市出来,手里拎着东西,站在徐波车子左侧和他打招呼。 肖潇小姐。徐波淡淡地说,这么晚了还出来购物啊? 是呀,好不容易有属于自己的时间,逛逛超市,就当犒劳自己咯。肖潇礼貌地回以微笑,徐老板在等人? 没有,闲得无聊,出来散心。徐波说着瞎话,肖潇说:我家就在附近的小区,不如,到家喝杯茶吧。 也好,反正也闲得慌。徐波说,上车,我送你。 肖潇家住在市中心高档小区,徐波把她送到家,她给徐波倒了茶,见他闷闷不乐,问道:徐老板有心事? 没有。徐波否认,借故找个话题,我饿了,你也没吃饭吧?看你买了这些零食,一看就知道你没吃饭。 好眼力,要不,咱们出去吃?肖潇提议说,徐波说:不用,家里有食材就行,我好久没做饭了,毕竟,饭店的吃腻了,就想自己动手做饭。 徐老板真是能文能武,冰箱里有食材,看来我只有打下手的份了,做饭不是我擅长的,我做的饭超级难吃。肖潇起身到了厨房,拉开冰箱门,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食物。 清淡些就行。徐波说着拿出西红柿和鸡蛋,肖潇拿了围裙,徐波手上沾了水,她说: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把围裙系上。 可以。徐波说着张开双臂,肖潇站在他身后,系围裙的时候难免要做环抱腰部的动作,不过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想歪了。 好了。肖潇吁了口气,拍拍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其实很简单,一个人做就行了。徐波说。 那我就在一边看您做,顺便学学厨艺,他们都说我做的饭咽不下去,您教会我,他们会对我的厨艺刮目相看。 好啊。 肖潇拿了个苹果咬着,站在一边看徐波做饭。看他娴熟的刀工,她忍不住要去学着他的样子切葱花,徐波说:这个速度要慢慢练习,急于求成会切到手。刚说完,肖潇扔下刀紧紧捂着手指,鲜血从指缝里淌出来,徐波大惊,拉过她的手一看,只见血不停地往外冒,足以看出伤口不浅。 医药箱呢?徐波急了,肖潇用下巴指了指陈列柜的抽屉,徐波说:握紧伤口,我去拿医药箱。 肖潇手指伤得不轻,止血药洒在上面也止不住,徐波想都没想,吮上她的伤口。这番操作太突然,肖潇惊讶之余有些幸福到眩晕的感觉,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扶着门框。心跳的声音暴露在空气中。 过了还一会,徐波松口,趁血液暂时停止流动,赶紧把止血药撒在伤口,迅速把医用纱布缠在受伤的手指上,这才把满嘴的血吐在垃圾桶里。抬头看着肖潇,嗔道:疼吧?活该,叫你不要动刀,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知道错了。肖潇脸红,头慢慢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脚尖,幸福在心里一圈圈荡漾开去。 去那边坐好,饭一会就好。徐波的话就是命令,肖潇不敢不从,低头迈着小碎步去了客厅。 你怎么和她一样笨?徐波端了两碗面出来的时候,说着奇怪的话,肖潇抬头,问:什么? 没事,赶紧吃饭,我随便说说的。徐波也感觉到自己的奇怪,找到这奇怪的根源,原来他把肖潇当成郝童童,怪不得和她说话的语气都那么随心所欲。 徐波煮的面看着就很有食欲,像玉带一样的面条飘在清亮的汤里,鸡蛋,西红柿,虾米,油菜,还有香醋和香油淡淡的清香诠释了什么叫做色香味俱全。 肖潇努力保持优雅的吃相,但过了一会矜持不下去,也学着徐波的样子来个狼吞虎咽,他放下碗的时候,她也正好喝完最后一口汤。 徐波充当好男人的角色,负责洗了碗,这才离开肖潇家。肖潇关好门窗,像个被宠上天的小公主,激动得睡不着觉。 5hr徐波开着车,显得心不在焉,只想知道郝童童和陈志泽现在在哪个地方落脚,早知道现在猜得头疼,不如当初就跟在他们后面,懊恼已经来不及了,她虽然还会回来,但是也是工作需要,忙完一系列的工作,她也许从此以后就不再属于他。懊恼之余,徐波只好驱车回家。 此时,郝童童和陈志泽逛了超市之后,进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 进了房间,陈志泽从后面环抱住郝童童,将她扭转过来面对自己,她娇羞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吻了她几下后,他的吻如同他对她强烈的爱一样,潮水般将她的唇覆盖。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把她放倒在松软的床上。俯身,星目轻眨,在她耳畔说:我爱你。 我也是。郝童童仰头,再次迎向陈志泽的吻,与他十指相扣,缠缠绵绵,欲爱到天荒地老。 当阳光从窗户洒下来的时候,陈志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郝童童绯红的脸,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呼吸均匀,像在做着一个香甜的梦。 陈志泽故意挑逗,又吻上郝童童柔软的唇,她一声喃呢,睁开眼,看到他温暖的脸,娇羞一笑,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一记香吻,她这一主动还了得?陈志泽当即拉了被子盖过头顶,一个翻身将她控制住。 阳光静好,洒在窗帘上,微风拂过,阳光在雪白的窗帘上跳动。 被子被掀开,二人温柔相对。陈志泽吻了郝童童的额头,说:去楼下吃点早餐可好。 好。郝童童轻轻点头回应。 急促地铃声打破甜蜜的二人世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徐波的号码。 郝童童,都几点了?还不来公司吗?要不要我把公司搬到你的住?省得打扰你的美梦?电话更接通,徐波冒着火的语气传进耳朵,郝童童下意识地把手机往一边挪了挪。 我马上就赶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郝童童的担心遭到徐波一顿抢白:如果你都不为你的设计方案着想,我们又跟着干着急干嘛?不是夸下海口了吗?你要让王怡凌看你的笑话吗?所有人都在等着你来安排事务,我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 郝童童对着挂掉的电话努努嘴,穿衣下床,投入到洗漱中。 才几点?就催你去上班?早餐都没吃。陈志泽看着忙碌的郝童童,心疼不已。 郝童童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说:我在考虑要不要坐火箭过去,十分钟,哪能立即赶过去? 故意找茬,吃醋了,陈志泽打着领带说,我去楼下给你打包早点,路上吃。 郝童童好呀还没说出口,陈志泽已经出了门。 6hr陈志泽的军用越野车以飞毛腿的速度开进徐波的公司大门,车刚停稳,郝童童就开门下车,直奔办公室而去。一路上就纳闷了,平时这个点员工们都没到,今天突然早到,是不是像徐波说的那样,事态严重? 然而,是郝童童想多了,公司员工都没到,办公室里,只有徐波一个人,他貌似昨晚没睡好,两个黑眼圈格外显眼,脸色憔悴,无精打采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来啦?是不是打扰你们的美梦了?徐波冷笑,没有把他搭在办公桌上的双脚挪下来的意思,反而痞子气地抖动着,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 他这是要干嘛?还有没有身为老板的素质?郝童童愣在门口没动。 徐波冷笑:干嘛?还在回味昨晚的美梦吗?是梦都会醒的,赶紧投入到工作中吧?说完把双脚从办公桌上挪下来,扔过去一个方案,这是推出品牌的策划,策划部加了一晚上的班才做出来的,要认真看,有不足的地方告诉我,我叫她们重做。 好的,郝童童忙不迭接住飞过来的方案,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事情办妥之后,一定要犒劳辛苦工作的员工们。 这时陈志泽出现在门口,敲了敲原本开着的门:哟,都在工作呢?那我就不打扰了,童童,我中午来接你下班。 没等郝童童说话,徐波就说:陈警官,我们中午要加班,提前告诉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那晚上我来接她下班,晚上也不会把员工留下来加班吧?陈志泽颇有挑衅之意,徐波慢悠悠地说:这个还说不定,推出春款,还要紧锣密鼓策划夏季款,你说,我们哪有时间耗着?说完看向郝童童,郝童童,你说呢? 到时候什么时候不加班了,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再来接我吧。郝童童只能这样对陈志泽说了。 八小时的工作制度,怎么到了徐老板这里就成了二十四小时了?这不符合国家规定嘛。陈志泽故意的,从他的表情和动作里就能看得出。 工作需要,我们加班都有补贴,也不是天天加班,陈警官要是发现哪里不妥,我可以跟你去审讯室走一趟。徐波似笑非笑,陈志泽懒得理他,走过来揉揉郝童童的头发,说: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说定了,我等你电话。说着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出门直接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