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肉包子吃吗 上个世记五九年到六一年上半年,老百姓过的是困难日子,忙时吃干,闲时吃稀。是老百姓过日子的金条玉律。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二日,林生妈和宋姓大妈在食堂里上晚班。她们先掏好米,在一个大鍋里放好水,再把米倒在鍋里,开始煮稀饭。然后她们把巳经发酵好的面盆抬上白案板上,洗好手,揭开罩在面团上的纱布,两人各自把盆里的面团扯出一团,把面团揉成一字形,用刀切成馒头形,摆在大蒸笼的白布上,一个大蒸笼摆满馒头后又摆在大鍋上。接着她们又从面盆里扯出一个面团,摆在白案板上,又重复以前的动作,就这样做了两百个馒头。大蒸笼压大蒸笼,最后压上盖笼,开始蒸馒头,一段时间后,馒头蒸好了。稀饭也熬好了,她们又准备早上嚥馒头稀饭的酸菜、辣椒、咸萝卜,有人会问:怎么没肉包子?答案很简单,没有肉。每个人一个月只有半斤计划猪肉,再加上开后门买的一点肉,怎么可能顿顿有肉,没有肉,哪能天天吃肉包子。 林生妈和宋姓大妈做好卖早歺的准备,就到厕所去方便,洗好手回到厨房,两个人惊呆了,只见窗户已打开,蒸笼盖板已移开,再数饅头少了二十五个。两个人再看窗户,窗台上有脚印,两个人赶快来到窗外,只见一个男子拿着袋子迅速翻过围墙。 抓小偷,抓小偷!林妈和宋妈妈大声喊着。又来到围墙外,朝男子逃跑方向追去,?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们两人不敢再追,回到厨房里。有人来问:怎么一回事? 有人偷馒头。 以后要关好门窗啊!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一,林生、得美、赵敢、山妹、金锁丽、水丽读小学六年级,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叫陆建国。 林其、得水、赵钢、来娣读小学三年级。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七日,。水家转出水丽妈的叫骂声:水丽,你怎么吃生米啊,这米都是有定量的,你这一吃,你父母就没有米吃了,怎么办啊! 水丽说:我肚子饿。 水丽妈说:你肚子饿,你就吃米,我和你爸肚子就不要吃米。 水丽说:亲妈就会给女儿吃飽饭。 水丽妈听水丽这么说话,就怒火上升,抓一根木 条,就朝水丽身上抽去,一边打,一边骂;你偷米吃你还有理啊!我养你一十二年,白养你了。 水丽说:我没有要你养,是你要养我。 水丽妈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水丽说:你打你打,呜呜。 林生妈这天正好在家,就对水丽妈说:别打别打,打坏了怎么办?一边拿走水丽妈手中的木条,一边对水丽妈说:别生气,别生气。 林生妈对水丽说:这米都是有定量的,你多吃别人就会少吃。这不是大问题,问题是生米吃了不消化也不好吃。 水丽说:这米我炒过了,可惜沒有炒熟,吃的时候,我放了醤油。 林生妈说:你肚子饿,可以对你妈讲,多煮点饭吃。 林生妈拉着水丽妈到屋后面说:水丽妈,水丽是你养大的,养妈比亲妈恩情大,水丽也知道,孩子是长身体的时侯,需要营养你还是想办法让孩子吃饱。 一九六一年六月,小伙伴们小学毕业考试也开始了,不久公布成绩,绝大多数同学及格,拿到小学毕业证。 一九六一年七月,开始小学升初中升学考试,全班三十五人中十五人考上铁路中学。 一九六一年八月十日,铁小公布升学名单,林生、得美、赵敢、山妹、水丽、金锁、陆建国等十五人名列其中。 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九月,小伙伴们经历了: 挖马齿苋,新鮮的马齿苋当天炒着吃,如果很多就把它们晒干收检好,想吃的时候洗干净后炒熟吃。 桑叶树上结桑果,熟了是红色,熟透了是紫红色,小伙伴们摘下桑果,洗净后甩干水,大口吞吃,舌头、牙齿是红的或者是蓝黑蓝黑的。 特别是树枝上有时会长有一种虫壳,男孩子把它们从树上掰下,用手剝开虫売,里面就会流出淡黄色的液体,男孩们用口吮这种液体,女孩们不敢吃,往是在旁边偷偷看着。林生用一张干净的纸接住虫壳内的淡黃色液体,喊得美说:这液体很有营养,你吃试。 得美拼命摇头,林生见得美真不敢吃,就把液体倒进自己的嘴里,一边舔着,一边对得美讲:好东西你都不吃,太可惜了。 这个时侯,他们还挖过厥根,拿回去煮熟,即可食用,味道还是不错的。 一九六一年八月二十七日,早上,林生、得美、赵敢、山妹、金锁、建国、水丽、林其、得水、赵钢、来娣互相约定。从冷水镇出发,到X阳司车站去的一个树林里捡酸枣,他们有的拿空书包或一个空米袋,用来装酸枣,新来的同学陆建国问林生:这酸枣长在什么地方,好吃吗? 林生说:这酸枣长在树上,外表象大红枣,但外面是绿色的,成熟后,就变成金黄色从树上掉下来 ,落到草地上。 建国问林生:这酸枣好吃吗? 林生说:酸枣嘛,故名思义,酸呀,不过酸是酸,但能充饥呀。 得美说:要是酸枣不是很熟,可以在米缸里再放几天,酸枣就会变熟些,味道会更好一些。 走了半个多小时,小伙伴们到了酸枣林里了,在草地上检酸枣,捡两个多小时,袋子里装滿了酸枣,小伙伴们互相打招呼: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吃中饭吧! 小伙伴们沿着铁道往家中方向走去,到了一个转弯处,一辆火车呼哧、呼哧从冷水镇方向开来。由于是转弯处,小伙伴们发现火车时,火车离小伙伴们已经比较近了。小伙伴们急着互相打招呼,:火车来了,快下去,快下去!小伙伴们纷离开铁道,往铁道右边方向跑去,这时候火车越来越近,得美不知道为什么慌了神,想往铁道左边方向跑去,右边小伙伴们喊:往这边下。得美又朝右边方向走去,就这样火车离得美越来越近,这时林生把装满酸枣的米袋往铁道右边一扔,拖着得美就朝火车铁道右边走,两人刚离开铁道一米五远,两个人就倒在铁道旁,这时火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了。 由于林生在摔倒之前,抱住了得美,林生倒在地上,后脑袋碰上一颗小石头,后脑袋被划开一个缺口,不久,血从缺口处流出,由于缺口不是很大,摔的也不是很重,血流的并不是很多,得美被林生抱住,倒在林生身上,得美安然无恙,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得美看到林生后脑袋上流出的血,吓的尖叫,林生哥你头上出血了,怎么办? 林生说:没关系,我不痛。 得美扒开林生后脑袋上缺口处的头发,看到缺口处的头皮上流出的血液,得美心里非常紧张和害怕,要扯下自己身上衣服的布条,替林生包扎,林生说:你不要紧张,我就是伤了一点头皮,过一会就会好,我不痛,我自己的脑袋,我知道。 得美哭着说:这事怪我,我对不起你,害你摔跤又流血。呜呜 林生说:我没事,头又不痛,也不晕。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里难受。 得美再次看林生伤口,血已凝固。 得美对林生说:血已凝固了,你头痛吗? 林生说:我什么事都没有,你放心。 小伙伴们围了过来,帮林生和得美检好酸枣,放在二人的米袋里,众小伙伴回家。 一到家,得美帮林生用酒精给缺口处消毒,又搽上红药水。得美问林生说: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林生还是那句话,我没事,不去。 以后这事就传开了,以后父母就再也不允许子女们去X阳司去检酸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