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传奇四

　　《玉龙传奇》第四章
　　赤峰宾馆203房间
　　咚咚咚一个小伙子站在203房间门口左手拿着提包，用右手指连敲了三下。他高高的个头，长方脸型，那双黑又亮的眼睛，使他瘦削的体格，显得更加英武、妩媚、精神。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俏丽端装的姑娘站在门口：哥。姑娘一见眼前站着的这位正是多年不见的自强哥，一股从内心深处激发出来的情感涌上心头，她不顾一切抱住哥哥痛哭起来：哥，怎么办呀，我把家传宝贝丢了，我怎么回去见爸妈，我该死呀！
　　刘自强：小妹不用急，到里面去说，咱们的家传宝贝或许还能找得到。
　　刘云止住哭泣和哥哥一同走进屋坐在床边问：你有线索了？
　　刘自强：有点，你把皮箱给我看看。
　　刘云站起从床头拿过皮箱，打开递给哥哥看。
　　刘自强仔细端详着，发现此皮箱和他买的颜色品牌一样，只不过新了点。可一看里面，就有点不对了。他自言自语的说：不对？他们真的下手了。
　　刘云：哥，怎么不对？又是谁在下手了？
　　刘自强：这个都怨我没对你说，你还记得几天前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回来拿什么，用什么装吗？
　　刘云；问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刘自强：这就对了。小妹，你看我拿的皮箱里是什么？
　　刘云：哥，这不是我的皮箱吗？怎么到了你的手里的？
　　刘自强：你听我说。
　　北京机场门口
　　刘自强提着皮箱在机场门口来回走着，他不时看着手表。突然他躲在一根线杆后面，看着一个个走出来的旅客。
　　刘云慢慢从机场门口走出，她左手拉着皮箱，右手拿着手帕，四下望了望。意思是想打个车。阿嚏，阿嚏，阿嚏。也许天气冷热的关系，刘云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放下皮箱用手怕擦着眼泪和鼻涕。刘自强一想机会来了，很快把手中的皮箱和妹妹的皮箱换了个。他想如果被妹妹发现就把她接到驻京办，歇一天在送她回家，然后在实行他的计划。既然妹妹没有发现，就让她一个人先走吧。
　　当他看见妹妹拖着皮箱上了出租车后，心在叨念着：小妹对不起了，如果在半路上发现皮箱被换，看里面有炒豆、绿豆糕和唐寅的amp；lt；amp；lt；岁寒三友amp；gt；amp；gt；仿品中的英文纸条，就知道是哥哥干得了。lt；！岁寒三友gt；
　　驻京办事处
　　刘自强坐车回来，连杯水也没喝，就急忙把皮箱打开。见箱内只有amp；lt；amp；lt；岁寒三友amp；gt；amp；gt；，把整个箱子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玉龙，把他急的来回在室内走。他给妹子打电话，可是手机不通，心说国际长途有问题，玉龙拿没拿回来。lt；！岁寒三友gt；
　　赤峰宾馆
　　刘云听后说：哥，你太过份了，这么重要的事，说开个玩笑就行了，差点没把我吓死。amp；lt；amp；lt；岁寒三友amp；gt；amp；gt；在新加坡有人给价300万元，姑姑都没卖它。可这皮箱怎么又变成这些东西了呢？lt；！岁寒三友gt；
　　刘自强：小妹，你不是在车上被偷了吗？还演了一场警察抓小偷，皮箱我估计肯定是被他们掉包了。
　　刘云：哥，你怎么知道我是拿这样的皮箱？
　　刘自强：小妹，你看这张照片。他从皮箱内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刘云说：这是你半年前邮给我的，看这床边。刘云一看全明白了。
　　刘自强：小妹你也知道，爷爷为了保住玉龙，文革期间，被他们害死，爸爸也差点丧命。这些年姜远大一伙人一直没有放弃谋夺我们家的传家宝玉龙，就想方设法害我们。几个月前，他们把我骗到宾馆将我灌醉，并在酒内水里放了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于是刘自强就把刘云离家后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告诉了妹妹。
　　〔故乡〕塞北大青山地区
　　六月正是塞北大青山地区百合花和宽叶兰花盛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的百合花、宽叶蓝花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盛开着，被蒙古国吹来的凉风一吹，清香飘溢方圆百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到这时节，就倍感欣慰。那些爱好户外活动的人就三一群俩一伙的到草原深处和大青山上游玩。
　　然而，宽慰和快乐并没给住在大青山下的刘家带来什么快乐，反而带来不少麻烦。
　　刘家庄
　　刘家庄就坐落在大青山东麓二十里处，是刘自强的祖上在此建立的，已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了。这儿居住着百十户人家，村中有前后两道横街和一道南北大道。刘家就住在村北横街和那道南北大道交错的西侧。院落占地面积大约二亩，是一处比较古朴的四合院，门前右侧有一棵二人环抱的柳树，院里有两棵白杨树。
　　刘自强家
　　刘有道坐在上房正和妻子白远梅说话。
　　白远梅：他爸，今天是云儿25岁生日，你20年前捡她回来时，她的小袄上写着？
　　刘有道：大概是此女生于巳年六月六日，如有好心人捡去养大，25年后必有重谢，谢银三万元。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刘自强放下书说：爸妈，我看没人来认妹妹了，如今社会经济不太好，谁家能一下拿出3万来呢。
　　刘有道：我早就说了，不管谁来认领，咱们都不要他的钱，只要不把女儿领走就行了。
　　刘自强看爸妈太伤心就说：爸妈不要太在意，小妹来信不是说了吗，如果她的亲生父母来认领，她也不会跟他们回去的。
　　刘有道看妻子在抹眼泪就说：好了，不要哭了。外面好像有人来了，看是谁？
　　院中两只大白鹅在‘鹅鹅’地叫着，大门被推开，走进三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汉，他满头多半是白发，不太长的胡髯梳理的很好看，古铜色的脸上皱纹垒垒，两道浓眉下藏着一双大眼睛，一看就是一位德高望重饱经风霜腰板硬朗的老人。他就是（集体时他给生产队放了十多年羊）卢德仁老汉。后面跟着一位四十开外的妇女，梳着五号头，一双丹凤眼，镶嵌在她那鹅卵型脸上，薄薄的嘴唇。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白格上衣，下身穿着一件灰色筒裤，脚穿一双黑色皮鞋。个头一米七0左右；同她并肩而行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个子比她低一点，长方脸，浓眉下有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穿一身浅灰色衣裤，显得比较精神，他手里提着一竹篮子水果。这两位就是卢德仁老汉的女儿卢艳丽女婿张小华，他们是来串门的？
　　白远梅擦干眼泪和丈夫、儿子出门迎接。
　　刘有道：大妹子和大妹夫可是稀客，大叔您今天没去放羊？
　　卢德仁：没去。
　　白远梅：自强快把你姑夫手中的蓝子接过来。来了，还拿东西干啥？
　　刘自强：是。
　　刘有道：快，大叔都屋里坐。
　　正房东房间
　　三位客人在主人的热情招呼下，走进东里间屋。
　　刘自强忙着给客人沏茶到水。
　　白远梅：大叔是我们家常客，可妹子和妹夫有好些年没有来了，妹子长的越来越年轻漂亮了，以后来可不许买东西了。
　　张小华：这几样水果都是自家产的，让大哥大嫂尝尝鲜。
　　刘有道扶着卢德仁老汉：大叔您坐炕上吧。卢艳丽张小华并肩坐在沙发上。
　　卢德仁：有道今天没去上班？
　　刘有道：没有，今天是星期天。
　　卢德仁：听说自强考上公务员，到政府上班了，今天也休息？
　　刘自强：是，爷爷喝茶。然后又分别端茶给二位客人。心说：‘难道这二位是云妹的亲生父母，不会吧？’
　　爸妈你们要茶吧？
　　白远梅：给你爸一杯吧。
　　刘自强：好的。
　　卢德仁喝了一口茶水问：有道呀，云儿还在她姑姑那上学，没听她什么时候回来？
　　刘有道：是呀，今年听说她大学快毕业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
　　卢德仁：有道呀，我们今天是来认亲的，云儿是我外孙女。我女儿，女婿是云儿的亲生父母。为了兑现25年前的承诺，今天是来认领孩子的，我们先拿来两万元，剩下一万今年秋天在送过来，你们看怎么样？
　　刘自强：爷爷，我们家对钱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一问，姑姑和姑父为啥把云妹给扔弃，你们家也不怎么困难？生了她就这样不负责任。如果不是我父亲捡到，一旦叫野狗遇见，可怜一条生命不就白白夭折，人命关天呀！
　　卢艳丽哭了，张小华惭愧地低声诉说着：都是我的错，那时候我们年轻，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为了要个男的传宗接代，不顾国家政策，逃避计划生育，二胎生下一看还是女孩，就把她偷着抱出扔了，我们违背天理良心，为了赎罪，这些年一直生活在自谴中。我们积攒了两万元钱先给你们拿过来，谢谢你们养育云儿一点心意。为了遵守诺言，秋后我们一定把那一万送过来。说完从衣兜里掏出钱放在茶几上。
　　院中
　　鹅鹅两只大白鹅围转着一男一女高声不停地叫着。
　　那个男的用脚踢着白鹅，并高声地喊着：有道大哥，老同学在家吗？我们来看你们了。
　　屋内
　　屋里人停止了谈话，听外面有人喊都把脸转向窗外。
　　刘有道：是姜远大两口子，他们来干啥？
　　白远梅：还不是夜猫子进宅。她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院中
　　姜远大：老同学，当家的在家吗？
　　白远梅：这不知趣的禽畜，滚一边去。女主人手拿一根树枝驱赶着大白鹅。
　　王金花〔姜远大的妻子〕搬着一箱山西杏花村酒，笑哈哈地说：大嫂您好，我们来看你们了。
　　白远梅听了心里觉得别扭，心说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按的啥心？可她还是笑着说：老同学客气啥，走吧。
　　屋里
　　姜远大夫妇走进套间屋，瞧见屋里坐着山前村张小华夫妇和他丈人卢德仁时，心里就明白几分。在看茶几上摆着两捆钱，就确认他们是来认领孩子的。可他装着明白当糊涂，说：大叔，您们也来了，是找有道兄借钱？不，是谈生意？
　　卢德仁：姜远大你小子说的都不对，我们爷仨是来认亲的。
　　姜远大：啊，是给大侄子自强提亲的。有道兄恭喜你了，啥时候办喜事，可不能忘了我呀！
　　刘有道：姜老弟我们家办不办喜事，可劳驾不起您的大驾，今天来这有啥事吗？
　　姜远大：有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们今天来一是给你们赔罪，前些年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请你们原谅；二是想认领我女儿云儿，这些年你们把她养育成人，为了兑现我们二十五年前的承诺，我们把三万元钱拿来了，另外还多拿一万元表示我们对你们的感谢，金花快把钱拿出来。姜远大说这些话时，他把脖子伸长脸朝着天花板，一副有钱能使鬼推磨，傲气十足，完全没把屋里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王金花把杏花村酒放在茶几前，从衣兜里拿出四捆现金，两只手分别拿着两捆互相敲打了两下，然后放在茶几上说：25年前我们为了多要一个儿子，把云丫头扔了，是我们缺德。我的女儿呀！说完她大声哭了起来，那个悲切
　　刘有道一家人都呆楞了，一种可怕的念头从心中生起：养育25年的云儿，难道是仇家的女儿。
　　卢德仁爷仨也傻了：心说这都是哪和哪呀。怎么姜远大也来认领云儿来了，是不是又打歪主意
　　屋里人互相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特别是张小华他非常纳昧自言自语说：不对吧？25年前我明明是看着刘校长把云儿抱走的，难道刘校长半路把孩子给换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姜远大一贯心术不正，难道他另有企图。等一等，看他怎么说。
　　寂寞了一会儿。
　　刘有道：别哭了，你们都是来认领云儿的。不错云儿是我25年前在上班路上捡回来的。如果你们谁能说出我在哪捡的，孩子放在什么地方，头朝哪个方向，当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孩子是用啥包着的，身上带着啥。这些都说清楚，谁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张小华：25年前我妻子把女儿生下
　　刘自强：姑父你先别说，为辨真伪，你们分开说，一家在这屋讲，一家到西屋讲，各说各的。
　　白远梅：自强说的对，就叫姜先生两口子到西屋。老刘咱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
　　西屋
　　姜远大夫妇随刘有道来到西屋，刘有道对姜远大夫妇说：你们是谁扔的孩子说说看。
　　姜远大：孩子是我扔的，大概早晨四点钟左右，孩子戴着红兜兜，穿着一件白里红面布夹袄。上面写着：‘此女生于巳年六月六日，如有好心人捡去养大，25年后必有重谢，谢银三万元。’用一块花格小棉被包着，放在村头的树林边，大概是头朝北吧，我记不太清楚了。老同学我说的对吧？
　　刘有道吃惊的样子说：对是对，我还的问问他们。
　　王金花：我们都说对了，还问他们干啥，云儿一定是我们的。
　　白远梅：不一定吧，如果他们也说对了呢。
　　姜远大：不可能。
　　东屋
　　刘有道这时心里也七上八下，头脑像装了浆糊，不顾姜远大夫妇罗嗦什么，置身来到东屋就问：把你们扔孩子的经过说说吧。
　　张小华：25年前我妻子把孩子生下，一看又是一个女孩。我们夫妻哭了一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把她送给一个好人家，将来女儿受到良好的教育，也不枉她来到世上一回。我们想来想去，就想到你们。于是就用花格棉被包裹好，在早上四点我把她抱出家门。当时她戴的是红兜兜，穿一件白里红面的夹袄，袄的里面写着：‘此女生于巳年六月六日，如有好心人捡去养大，25年后必有重谢，谢银三万元。’为了叫刘校长捡去，就把孩子放在刘校长上班常走路边的树林旁，我躲在远远的大树后，只等刘校长把孩子抱走，我才回家去。他讲完这段往事，掉下了眼泪，他的妻子卢艳丽还哭出了声。
　　外间屋
　　姜远大在外屋听了张小华的叙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嚷着说：我们如数把钱拿来了，他们没把钱如数拿来，这不说明他们有诈吗？
　　东屋
　　卢艳丽：你们才有诈呢。
　　王金花撇着嘴说：我们还多拿一万呢！
　　刘有道：好了，不要吵了。他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骂娘，可他还是压制住了。他少待片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两家都说的一样。
　　白远梅看丈夫为难便说：有道，你别着急，我有一个好主意能知道谁是真假。她趴在老公的耳朵上小声说：看他们谁能说出云儿右乳下方有颗红痣，谁就是真的
　　刘有道点头，然后对两家人说：刚才你们两家都说对了，这说明其中一家必是冒认。你们回想一下，云儿身上有啥特殊印记，如果说对了，就证明他们就是云儿的亲生父母。姜远大你们到西屋去，远梅你去听一下。等他们走了，他才坐下。
　　刘有道：你们说说看，云儿身上有啥特殊的记号，能证明云儿是你们的女儿。
　　卢艳丽：我说。她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泪：云儿出生时，接生婆孙艳华在包裹孩子时她还半开玩笑的说：‘这小妮子右乳下有一颗红痣，如果有人抱去，一定会认得出来。’当时她爸还随声附和地说：‘这孩子不会那么命苦吧。’刘有道听后心说，姜远大我看你还有啥话说。
　　不一会功夫，去西屋的姜远大夫妇跟随女主人过来了。白远梅低声对丈夫说：孩子他爸，你出来
　　外间屋
　　刘有道夫妇来到外间屋，白远梅对他说：又说对了。
　　刘有道：好吧，咱们到东屋去说吧。
　　东屋
　　刘有道：今天这事就像遇见鬼也太巧了，不知为啥，你们两家都晓得云儿的事，谁是她的亲生父母还定不下来。等云儿回国后在说吧，你们两家拿来的钱，各自拿回去吧。我们虽然把云儿养育了25年，可是我们一直把她当成亲生。这钱我们不要，一个月前我们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了，可她认不认亲生父母还在两可之间，你们回去吧。
　　王金花大声说：不行，云儿是我们的。
　　卢艳丽哭着说：云儿是我们的。
　　眼见两家就要打起来。
　　啪，肃静！坐在一边的刘自强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谁也别争了，我把今天认女情况打电话告诉云妹子，如今科技发达，做亲子鉴定比较容易，我看你们两家都到县医院做一下DHA，在叫妹妹也做一下邮寄回来，两边一比较就知道谁是了，德仁爷爷您看这样行吗？
　　卢德仁老汉听刘自强争取他的意见，才慢腾腾把烟斗从嘴里拿出，在鞋底上狠狠地敲打了两下。在场的人都不难看出老人那古铜色的脸在不断地起着微妙地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黄的，鼻翼间还不时地颤动着。看样子都有随时爆发他那牛脾气的可能。可他没有，能忍则忍，这就是他高明可贵之处。古语说姜是老的辣，难怪村里人送他个外号叫智多星。老人常常地叹了一口气说：天底下的怪事也多，人心难测呀！我看行，自强是个文化人，他说搞一下亲子鉴定太有必要了，是真是假，一下会水落石出。
　　姜远大砸了砸嘴唇心说真倒霉，事儿就要办成了，偏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瞪了一下刘自强说：自强这小子说的对，我们相信科学。
　　卢德仁老汉看着姜远大那傲气十足不可一世的样子，多年的积怨终于向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了。他站起用烟斗指着姜远大的鼻子说：姜远大你小子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别人不说，你也该收敛些了。别以为公安局有人，别人什么都怕你。
　　姜远大：我，我怎么了？
　　卢德仁：呸！这些年你邪，披着党的外衣，打着无产阶级的旗号，骗取一些社会闲散人员伙同地痞流氓，成立什么红卫兵，扇风点火挑起一部分人斗另一部分人；有多少人被你们无辜的整死，采取灭绝人伦之手段巧取豪夺。今天又来花言巧语，想夺取我外甥女，你，门也没有！说着就要用烟斗去敲打姜远大。
　　幸亏他女婿在一旁拦住了他。张小华说：爸，你何苦跟这小人一般见识。
　　刘自强在一旁暗暗竖起大拇指；
　　刘有道愁苦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笑意。他暗自高兴老人道出了他多年藏在内心不敢说出的话。
　　白远梅更是兴奋，她差点双手拍掌。
　　在这尴尬的场面，姜远大脸红脖子粗，他气急败坏的说：你这老不死的，你放屁，我我不理你，走。说完拿起他的四万元钱拉了一下妻子王金花，灰溜溜地逃出刘家大院。
　　白远梅：姜主任等一等，拿走你的杏花村酒
　　几只大白鹅又欢叫起来，像是见着野狗乱飞着。
　　院内
　　刘自强搬着那箱杏花村酒赶到院门口四下张望，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姜远大夫妇已经不见踪影，他只好把这箱酒搬回，放到大门一侧。
　　刘自强听上房有人哭泣，知道是卢艳丽在想她女儿。心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人家到底又生了一个儿子。可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呢，孝顺不孝顺还不一定。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医生王福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惨呀！
　　刘自强低头胡思乱想着，他差点和迎面走出屋门的卢德仁老汉撞个满怀。
　　啊！爷爷怎么走了，再坐一会儿。妈，姑姑，姑父多年不来，叫他们吃了饭在走吧。
　　白远梅：我说了，可他们非的要走。
　　卢德仁：你奶奶在家包牛肉馅饺子呢，你小子去吃吧。
　　刘自强：谢谢了，那我就不去了。姑姑、姑父你们要放宽心，等DNA鉴定出来，一切真象会大白于天下，好走，走好呀！
　　张小华夫妇点着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刘家人的劝送下走出刘家大门。刘有道一家人望着他们远去，才转身把大门关好，心情沉重地回到上房。
　　屋内
　　刘有道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对老婆孩子说：人们为啥都想不开呢，要儿子未必比要女儿好！
　　刘自强：爸，您说的对，我刚才还想医生王福的母亲有儿子还不是死的更惨。刘有道夫妇眼前又出现了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