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牧歌第十二卷

　　巴黎地下赌场。
　　亲爱的，你这就走？安娜依依不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远赴凶险的战场？
　　我的心肝儿，我当然爱你，但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巴西勒安慰道：你放心，共和党最能打的将军已经死了，死在我父亲手里。他们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很快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买最大的宝石。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晚痛快地玩儿吧，下一次不知道是多久以后呢。说着，巴西勒握住安娜的手，掷出了骰子。
　　奥，手气真背，又输了。
　　没关系宝贝儿，只要你不输光我所有的钱。说完，巴西勒与安娜深情对吻。
　　喂喂喂，你们到底压多少？
　　巴西勒这才回过脸来：34点。然后继续与安娜深吻。
　　那我走咯，外面的人还等着我呢。
　　那么急干嘛，多陪我一会儿。安娜紧紧抱着巴西勒。巴西勒也捧着安娜的头，又深吻起来。
　　巴西勒已经拔了共和党一座营寨，此时正在整理败逃后的敌军丢弃在营寨里的东西。
　　下令全军修整，两天后继续前进。
　　将军，左参谋感到奇怪：我军尚出征不久，为何就作修整？
　　巴西勒不厌其烦地解释：战士们累了嘛。
　　打仗哪儿能不累的。
　　累了就要休息，休息好了才好打仗嘛。
　　将军，你这样做不合兵法呀。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了。
　　可
　　诶。
　　左参谋也只好作罢。
　　巴西勒走后，左参谋有些生气，对右参谋说：你怎么一言不发，也不劝劝。
　　右参谋明知故问：将军做错了？
　　当然做错了，这是贻误战机呀。
　　右参谋若无其事地放好册子，站了起来：将军没错，错的是你。
　　我？兵贵神速，不是吗。
　　行军迅速当然是对的。可现在不是行军的时候。
　　这话怎么说？
　　将军要修整，咋们做下属的还能说什么。做下属的，一定要明白做上级的在想什么，才能事事如意。
　　那你说将军在想什么。
　　右参谋笑笑：你呀，就是只研究军事，政治研究少啦。我们现在消耗大量有生力量，等到决战的时候，我们还剩多少？战争胜利后分功，先锋和主力拿得最多。所以我军行进最速，拿下来这座营寨，为大军提供聚集地，煞了敌军威风，是先锋。接下来要抢的功劳就是主力。我们现在把有生力量给耗了，决战的时候怎么当主力？将军是想等另一路军到了，再以此为基点发动总攻。明白了吧？
　　左参谋深思者，过了一会儿回答到：嗯，也有道理。
　　于是，军队就住进了共和军的营寨，等待另一路军的到来。
　　天刚拂晓，昂谢瓦利埃突然率军猛冲营寨，这原是他的手下扎下的营寨，他比巴西勒熟悉得多。
　　莱昂纳多的军队怎么来了？怎么可能？这还不到两天。
　　坚守，左副将下令。
　　撤退吧，巴西勒说：我们斗不过莱昂纳多的，保存实力，等待大部队吧。
　　我们辛辛苦苦拿下的营寨就这么放弃？
　　你难道认为你比莱昂纳多更高明？我们可以不做先锋，但还可以做主力，不要到时候连做主力的实力都没有了。现在他们势头正盛，不能硬拼。放心吧，大部队来了我们会拿回来的。
　　将军。
　　巴西勒的军队有序撤走了所有物资，留给昂谢瓦利埃一座空寨。
　　安顿下来以后，巴西勒下令：莱昂纳多进军如此神速，我料定他也是孤军深入。你赶快传信给路易，让他迅速前来。在敌军大部队赶到之前，消灭它。
　　是。
　　第二天正午，探骑来报：报将军。据细探
　　细探到什么，快说呀。
　　探报，传令兵吞吞吐吐：探报，昨日攻打营寨的，不是莱昂纳多，是谢瓦利埃率领8000精骑兵打着莱昂纳多的旗号做先锋。我军
　　什么，巴西勒简直要气疯了：我接近一万多战士，被8000骑兵给吓得丢弃了营寨？巴西勒拽紧拳头：夺回来。
　　将军勿急。右参谋劝阻：兵书上有言，优秀的统帅只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不能使自己立于必胜之地。我们辛勤治军，可以牢不可破，他们攻我们不得。但若强攻对方，谢瓦利埃也是一位优秀的将领，他也可以使自己的军队立于不败之地。如此，我们胜负各半。只有知己知彼，找到对方破绽，才能增添胜利的把握啊。在夺回营寨之前，我们应该派探骑仔细侦探，找出破绽再攻不迟。
　　嗯，有道理，巴西勒答到。
　　右参谋之言有所偏颇左参谋接话：兵贵神速。谢瓦利埃骑兵深入，不可长久，一定会令步兵、枪炮手等快速行军，要不了三日就会到达。到那时再攻可就难了。
　　嗯，有道理。
　　左右参谋互相看看对方，然后一起看着巴西勒将军。巴西勒也知道是该自己裁决的时候了：明日凌晨派一支分队进攻，敌军破绽在哪儿，一试便知。
　　是。
　　这天刚进入夜色，巴西勒就开始布置军队，准备凌晨的突袭。
　　报，敌军后备部队已经达到，快靠近营寨了。
　　什么，巴西勒惊呆了：谢瓦利埃做事怎么都那么快！
　　半信半疑的他在探骑的带领下，摸黑来到了被占领的营寨外。果然看见一支部队排成纵列有序地进入营寨。
　　巴西勒拽紧了拳头，但无可奈何。哎，巴西勒只得取消作战计划，以免有大的伤亡：严密监视整个营寨。
　　两天后的一个正午，又有探骑来报：左翼出现大批共和党军，数目还在统计。
　　什么情况？巴西勒摸不着头脑。左右参谋全明白了：两天前才是攻陷营寨的最佳时机。那时候，谢瓦利埃几乎令全体骑兵不知道从哪儿悄悄出寨，假扮成后备部队陆续进寨。那个时候，整个营寨都是空的。现在，是真正的后备部队远道而来了。只要自己的左翼被攻破，营寨内的骑兵就会全线冲刺出来。
　　巴西勒赶忙问：我军可能要两面受敌，该如何应对？
　　不会的。其它不管，保左翼。调集枪骑兵和炮兵迎战敌方步兵师。
　　看到巴西勒采取有效对抗措施，昂也就让后备部队快速进寨了，以免损伤。看来巴西勒身边还是有聪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