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下高速运行的运输皮带上,矸石握着煤的手,泪水涟涟的说:兄弟啊,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几万年,今天就要分别了,从今以后我们兄弟的境遇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了。 煤回答道:我们都会为人类做出贡献的。 矸石抽泣着说:我哪能跟兄弟你比呀,你浑身是宝,到哪里都受欢迎,况且现在的身价也越来越高;哪里像我一样,属于‘三废’行列,人人讨厌我、嫌弃我,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我该多孤独啊。 煤拍着矸石的肩膀:老哥不要灰心,要想体现自己的价值,就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努力甚至生命,我要燃烧,为人类发出光热,这是我一生的梦想,也是我的追求。 矸石担心地说:那样你就化为灰烬了! 煤:是啊,为了追求理想,我宁愿献出生命!其实,你也不要自卑,你不会被遗弃的,你可以以你的方式,体现自身的价值。 矸石灰心的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归宿。 煤激动地鼓励道:老哥你千万不要灰心,你可以烧成砖瓦,建成高楼大厦,你还可以铺成路基承载滚滚车轮的重压总之,你会大有作为的。 真的么兄弟?矸石听了煤的话兴奋起来。 让我们一起努力吧!煤紧紧握着矸石的手,给了他力量。 说话间,煤跟矸石在洗煤厂分了手,奔向了各自生命的目标。 臧志奇随笔 俺坐定下来之前,亲自想了一想,自性这个东西,俺还真个不能绕过去,如果耍滑头绕过去了,那就是极不负责的态度了,若是对它都想绕过去,那俺也就没有必要此番喋喋不休地说说《心经》了。但是,要是专门说这个自性真的很麻烦,而且俺亲自耽心由于自己的理解肤浅或者表达能力有限而误导了朋友们。 那怎么办呢不知要说啥,容俺喝口茶,喝了茶以后,俺有办法啦哈哈,俺亲自想起俺们中国禅宗六祖慧能师《六祖坛经》里的一句话:何期自性本自清静,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俱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这里的何期,就是想不到啊,想不到的意思,这是六祖听五祖向他解《金刚经》时,到了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一句时,他恍然大悟了,原来一切万法不离自性,然后连着说出这五个何期出来,若俺是当时的慧能师,则定然要亲自得意地一拍俺大腿,佛祖说的对,微妙金刚经,让俺通了慧,当时慧能师有没有拍自己的大腿,俺亲自不知,估计他不会在师傅面前如此轻狂的,这一点师道尊严的恭敬心都没有,那还怎的学道,但是他当时恍然大悟以后的那种喜出望外的快乐定然是溢于言表的,这五个何期可以帮俺们推测一下慧能师当时朗然大觉的快乐情景。 当慧能师向五祖禀告这五个何期的体会出来以后,五祖便知道慧能师的确悟出本心来了,就进一步地对慧能说: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若识自本心,见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这里的丈夫即是调御丈夫,意即此丈夫的本事好生了得,可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吧,这可不是瞎说的,调御丈夫和天人师皆是佛的名号,一般来说佛有十个名号,很多经都要提这十个名号,都是从不同的侧面去说佛的法力,如果俺们把佛的这十个名号参透了,观自在那也是不成问题的。俺们一般称呼观音菩萨为观音大士,这个大士也基本上是这个意思,丈夫也好,大士也好,都是大雄大力的大英雄,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关键是这个本色和风流,本色是什么东西啊?也可以说就是五祖悟出来的这五个何期里面的自性,风流是什么东西啊?,风在空气中的自由流动。这些都是多么好生了得的东西啊,俺们现在这些个当老公的丈夫们要注意了,你的自性不要搞到太偏狭的东西上去了,你的风流也不要搞到拈花惹草上去了,如此这般,你以为你是调御丈夫了么?其实你是被自己的妄心给调御了,边上的人看得都很清楚,唯可能你自己看不清楚啊。 俺这里所引《坛经》里的慧能师的这五个何期的公案,前前后后若是参究起来,那也是话头说不完的,如果说完了,那也同样可以俺在这里不必说说《心经》了,这也是条条道路通罗马的道理,所以人们总以为佛学这个东西很难,其实俺以为它也是最不难的,因为平常即是道,道就在俺们身边,任何一个话头参进去,只要不偏狭于自己的执着的妄想心,都可以入反观到自性里去,这就是一通百通或者至少是触类旁通的道理。 为什么古代的世界各地,科学家往往就是哲学家,他的文字记录和文字表述又往往是极有文学意味的,也就是说往往又与历史学家和文学家等等的头衔有染?那是因为他能让所有的学问正如四季的轮回一样都回到冬天去,走的都是老子这位老先生指出的路各复归其根。而现当代的研究生、博士生乃至博士后是那么的多,却如古代那样的通才越来越少了?这都是因为所谓的科学太发达了,方方面面的理论太多了,从研究树到研究枝再到研究花,甚至还要研究花与花的N次嫁接,却幻想着这些花永远不要有冬天,马和驴的交配有了骡子,骡子虽然相对它的爹妈可以力大无比,但骡子是生不出孩子的,这一点俺们不要忘掉了。所以说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如果大家都把功夫花在骡子身上,如此这般,人类的思维还怎的各复归其根,这其实就是钻牛角尖,钻到牛角尖里去能观自在么?当然俺这也可能是因为俺亲自不学无术而亲自轻狂地得出此结论,但也不妨在这里借着慧能师的这五个何期体悟的前前后后,随意指出几个问题出来,俺们试着自己去思考一下: 一者,六祖慧能师不是在此前就写出那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悟道谒子了么?这个诗谒当然好生了得,一下子就把他的师兄神秀的那首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试,勿使惹尘埃的偈子比下去了,五祖一看就知道慧能师明心见性的慧根好生了得,于是决定要把禅宗的衣钵传给他,这里他怎的还要在五祖为他解说《金刚经》时再悟一下呢?而且《坛经》的一开始,不就说过慧能在听到住旅店的客人读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也有所悟么?哈哈,慧能师如此这般,算是已经悟了三回了,难道前面的两次悟又不是悟了么,这到里是怎么回事?这里俺可以提示一下,这三悟,有点相当于三个烧饼,到吃第三个烧饼时肚子才可能真饱了,那是因为前两个烧饼垫了底,而且慧能师吃了第三个烧饼以后,并没有摸着肚皮打饱嗝,好生得意的样子,而是一路向南的过程中还在夹着尾巴做人。 二者,现在俺们一些好生聪明的人,一提到慧能师的这个何处惹尘埃的诗谒,那真个是啧啧有声,好生明白和好生得意的样子,而对神秀的身是菩提树的诗谒,却是一脸臭臭的,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有这个资格一脸臭臭的么?这里俺要亲自告诉你,顿悟和渐悟是没有本质区别的,那个顿其实也是渐的结果,也都没有离开马克思哲学里面的量变和质变的关系,只不过那个过程的长短不一罢了,这就是释尊说的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所以俺要亲自提醒一下,凡是急就章,终究是险道,你写几首小诗和小文章就到处推荐你自己,别人一喊你是诗人,你就觉得好生了得啦?所以对这样的文人,文人相轻也是有道理的哦,如果这一类文人聚在一起搞文人相亲,摇头晃脑地互相取暧,俺亲自以为那是集体自残,所以不要瞎说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诗歌阅读的时代,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把自己说的好生可怜的样子。俺亲自以为这个时代是真正的比内功的时代,如果月亮不知道含章太阳的光芒,只顾自己去大放无量光明,那么韬光养晦这些个词有还甚用。你的那个量变的过程没有走完,哼,还什么顿悟啊?顿误罢了顿时误了你自己而已。 三者,还有五祖对慧能师说的,不识本心,学法无益,比如养花浇水,不往根子上去浇,雨过湿地皮,有甚用?所以俺亲自对朋友们说过,学习这个东西么,庄子早就说了,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还比如养花,今天换这个地方的土,明天换那个地方的土,这些个土一个比一个营养好,但那对你的花有甚用?熊瞎子掰棒子,掰一下丢一个罢了,而真正聪明的人呢,一盘适合自己的土壤足矣,圣人愚钝,参万岁,而一成纯,这也是庄子说的,意思即容入万寿无彊的大道,抱守独一无二的大道,而浑成精纯的整体,这才是识本心啊。而这个本心也就是自性,所以佛又说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人人都有这个合于道的心,只不过由于人们的妄想心太重,正如那个养花的人,一看别处还要那么多好土,想通通地拿来让他的花享受一番,哈哈,这朵可怜的花儿呀。这个养花的人正如贫子一样,不知衣中宝,只知道向外去追逐那些个多多益善的土壤,这就又是释尊所说的缘聚内摇,趣外奔逸也,所以俺们得亲自时时而又处处地学观世音去反闻闻自性。不过一般来说,这个本心也好,自性也罢,还真个比较难体悟到的,有几个人能管住自己的心啊,但那也没有关系,俺们可以用毛主席他老人家领导中国革命时从农村包围城市的办法来逐步解决问题,这个明心见性的心不是难于把握么?那么良心、虚心、爱心这些个心,俺们可能比较看的具体些吧,就从这些心开始,只要你恒心参之而行之,它们会让你因用心而静心的,最后啪哒一声,你就有可能一下子识了本心和闻了自性也,这里也是顿与渐的问题,也是量变和质变的问题,当然也是一个烧饼二个烧饼和第三个烧饼的关系问题。 四者,既然慧能师的那个菩提本无树的诗偈要比神秀的身是菩提树更为直接地明心见性了,却五祖为甚又要对众人说神秀的偈子不错,让大家学习,然后再悄悄地密授慧能师呢?这里面的问题也不小。 呀呀呀,如此这般五者、六者甚至七者、八者下去,俺就要重打锣鼓另开台而丢下《心经》去说《坛经》了,俺亲自尴尬矣。不过这也充分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你真个观自在了,那真个是条条道通罗马或者是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啊。 好,秋意女士既然提到出这个问题,而且问的很适时,俺就亲自把这个反闻闻自性蜻蜓点水到这里,这里面的话头也真的是太多,如何去反闻?闻的这个自性是甚?佛的每一部经其实都在说这个问题,当然包括这部《心经》,所以后面的话题还是忽远忽近或者或明或暗地地围绕着这些展开的,此话头姑且先放下来可也。哦,还有那个入流亡所,也不打算专门去说了,俺亲自没有实证的功夫,学理上也真的很浅,话头若是全打开,亲自觉得力不从心而把握不住,这里也只点一下,就是有些个浑然忘我,几近天人合一的意思吧。罢罢罢,秋水宜人哪,俺得亲自和朋友到河滨去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