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大仙第十二章老酒仙

　　中城区在下城区的中部，被整个下区城环抱着。上京整个城大至是个圆形结构，越是往中城区走，越是能感觉到地势的上升。假如估计得没有错，从空中俯视上京，应该是一个多层的环形圆状结构，几个环形环环相套，除了最外圈的排城河及城墙，内部则是下城环内套着中城区环，再由它套着上城区，最里面侧就应该是光饼大叔提到的半圆的两个城中城。走在中城区，明显能感觉到这里的人比下城区富裕一些，并且街道更为复杂，街连街，巷连巷，交错穿插形成一张织密的网，网格间就是各种各样的建筑。馒头在马耳等人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酿酒老人的居所。
　　马耳上去拍响了门，等门开后，馒头不禁摇头，这么近才能闻到些许酵母发酵的气息，这造酒工艺今儿算是见识了。
　　开门的是个胖呼呼，熊猫一样的人。五十岁左右，两鬓微微有些斑白。看拍门是两少年和一位少女，怔了怔，疑惑的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馒头走上前，笑道：老大爷您好。请问是否有一位酿酒的老人家住在这里？
　　老大爷看着馒头张着天真的眼睛望着自己，也笑答：小弟弟，你是问老酒仙么？他不在。我是他的管家。三位有什么事找他？
　　不在啊？馒头绕着头有些失望，道：老大爷。我们走了很多路，想买几个酒曲。不知道可不可以？
　　管家道：酒曲是什么？
　　就是可以让酒快速发酵的东西呀馒头侧着头看着管家解释道我想用它酿酒。
　　嗯！管家上下打量着馒头：小弟弟，会酿酒？
　　嗯，会一点点馒头抬头看着管家。
　　会一点点就想酿酒，现在的小孩真是异想天开，管家小声的嘀咕了句，回头和蔼可亲的对馒头说；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不知道。要不这样，老酒仙去旅游了，过半年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再来。只是他脾气不太好，见不见你们，我也不知道。
　　现在要做什么？馒头底下头，一脸失望的闭上眼睛。用食指点着脑袋。
　　这小家伙，蛮有趣的，反正现在柑橘酒也没招了，要不就逗逗他，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等上半天，解解闷。侧身撇了下嘴角，管家回头笑道：小弟弟，老酒仙虽然不在家，小酒仙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要买酒曲，你问问他吧。
　　馒头不到声色的大喜道：老大爷，可以么？
　　可以，进来吧。管家大大咧咧的开了门。三人进了门，跟着管家来到一个大院子。管家停下脚步，指着院子里的酒缸对馒头说院子里的酒缸，千万不要乱碰。
　　三人一看，这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整齐的堆放着许多土制大缸，每个约半人来高，两人合抱那么大，缸顶上面用草编盖子盖住。刚才闻到的味道就是由这些缸子发出来的。管家道：三位，你们到大厅等会儿，我到里面给你们倒杯水，等下小酒仙就回来了。
　　馒头摆摆手道：老大爷，不用了，这里等也是一样。
　　管家点点头，迈着大步进去了。馒头见管家进里屋好一会儿没出来，伸手揭开一个盖里，探头向里看去。马耳忙道：管家叫我们不要乱碰东西。馒头笑道：没事，我只是看看。只见缸里装着一大缸液体，颜色橙红带褐，看不出是什么来。馒头抻出手指，在缸里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一下，皱着眉头道：是柑桔酒。马耳道：就是水果摊上的那种柑桔？这个也是可以用来酿酒吗？她兴致勃勃的挤上前来，也学馒头那样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半晌后道：味道很好啊！甜甜酸酸的，有一点柑桔的味道。比玫瑰夫人那酒好太多了。味道很好？才有一点柑桔的味道就叫做味道很好了？馒头无奈的摇摇头。马耳道：怎么？这样的味道你还不满意？馒头道：这哪能叫味道好？成品的柑桔酒应该有柑桔原来的色泽和香味，而且酒液应该看上去清亮透明才对。而这个，柑桔的香味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颜色深而发褐，酒液发浑合且有点粘着，味道甜度不足酸度过堪，进嘴里时味道淡薄，而且没有那种甜酸适口的感觉。你们再看面上，有很多泡沫是不是？油条姐姐，探头看了看，确实如馒头所说，表面一层浅黄色的气泡。馒头又道：这酒已经发酵过头了。看酒色和液体的样子，应该已经是到了出酒的最后阶段。而为什么不出酒，还在这里放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制原液的时候工艺不好，必须多用这么一道工序，来去除渣滓，澄清酒液。这样做，确实可以使酒液看上去更好一些。但实际上的作用，我只能说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语音一落，就听一个声音不服气的道：你懂什么？这种柑桔酒是大酒仙首创，除了他和我，其它的人连听都没的听说过。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馒头抬头一看，从里屋跑出一个穿着和样貌身材都和刚才的管家老大爷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黑胡子变成了一撮白胡子，还有就是额头上多了一瓣黑瓜子。他穿着和管家一样的灰衫，顶着一头和管家一样灰色的短发，脸蛋也是圆圆的，眼睛滚圆，气乎乎的鼓着腮帮子。类管家熊猫老大爷，走到馒头跟前，道：不懂就不要乱说。用柑桔来酿酒，在上京是我，不，是大酒仙首创，在这以前，神州大陆上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酒。酿酒是一门高深学问。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酿酒是高深学问？不是一种原始饮料的制造方法吗？馒头有些郁闷的看着这只圆圆的大熊猫，道：管家老大爷，小酒仙他回来了吗？那类管家老气横秋的道：我不是管家，我是小酒仙。
　　老大爷，您就是小酒仙馒头摸着脑袋，那老酒仙拄着拐杖去旅游了，您不担心他的安全吗？
　　啊！这个，这个，嗯，对了，老酒仙是我哥小酒仙像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显得很兴奋
　　小酒仙老大爷，你哥哥他是不是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然后下巴没有胡子。马耳看着小酒仙愣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什么。
　　我们是高阶酿酒师，长的相似很正常的小酒仙神色有点慌张。
　　意然有酿酒师这种职业，而且这玩意儿还分阶的？馒头一阵呆傻。心里想着，嘴里竟说出来了。熊猫小酒仙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馒头道：孤陋寡闻。酿造师肯定是分阶的。全城就三个五阶酿造师，我哥就是其中之一。这种柑桔酒除了我哥，没有人酿得出来。五阶酿造师就这水平？馒头暗暗摇头。小酒仙老大爷，有酒曲没有？卖给我点。小酒仙道：有，不过就是不卖。馒头奇道：为什么？小酒仙道：小家伙，你说我哥酒不好，我心里不爽，就是不卖！馒头一下就乐了，道：嘿，老大爷您的脾气还蛮大的。怎么，我说这酒不好，您不服？熊猫撅着嘴，道：你根本就不懂酿酒，胡说八道一气，我当然不服。我不懂酿酒？照看到的情况来说，如果俺都不懂酿酒，整个上京还真没有人会酿酒了。馒头更乐，笑道：小酒仙老大爷，您说我不懂酿酒，好，我们就来比划比划，看谁更懂。小酒仙老大爷像公鸡一样梗着脖子，道：小家伙，来呀。这位老大爷蛮好玩的，馒头越发想逗他，便道：好，我问你，这种柑桔酒原料怎么选？小酒仙道：尽量选熟透而且饱满的果子。下品的不要。馒头笑道：看，小酒仙老大爷，这就是有钱人的做法。实际选果子，只要求两点，第一熟透是必要的，第二就是要选色泽鲜艳的。熟透的果子决定了酒的味道好坏，色泽的鲜艳程度则决定了酒液的颜色。只要符合这两个件的果子都行。就算是带伤、带殊，甚至落地果子，都可以做为酿造原料。小酒仙让馒头唬得一楞一楞的，这人的说法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的呢。自己因为是酿从来也没有酿过的酒，为了保证质量不出意别，最后才选了最好的果子做为酿酒原料。狐疑的上下打量馒头，难道这人真懂？不可能啊，看岁数，比自己小了的不是一般的多。心中怀疑，小酒仙便道：你就吹吧。我问你，选完原料过后呢？馒头瞧那他老气模样，忍不住就想逗他，便道：当然是洗干净果子榨汁咯。小酒仙老大爷顿时怒了，道：走走走，没酒曲，快走！见小酒仙生气了，馒头便不再逗他，道：别别别，听我说。原料还要准备好甘蔗糖备用。果子也是要洗的，一是卫生，二也是为了去除不必要的杂味。洗的时候先用烧开的水烫半个小时，再去掉皮和里面的籽。籽一定要去干净，因为它有一种苦味，会直接影响酒的味道。而至于皮，这里有个小秘密，老大爷，想不想听？小酒仙正听得入神，一句话脱口而出：要。馒头伸出一根手指：一个酒曲。小酒仙瞪了馒头一眼，见馒头只伸着一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动，脸上似笑非笑的一脸卖关子的表情，不禁气结，叫道：小家伙，一个就一个！先记着，你接着说。馒头这才得意的笑，道：小酒仙老大爷，您哥哥肯定认为用纯果汁酿造最好是不是？见小酒鬼点头，馒头又道：其实果皮里含着一种油性物质，柑桔之所以这么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它。所以，剥掉皮以后，皮可以留一部分，榨出油来备用，也可以适当的留一点皮，和果子一起榨。量不能多了，多了以后会掩盖果汁的味道，而且同样也会使果汁味道带苦。见小酒仙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馒头又道：然后就是正式的酿造过程了。这一步，统称发酵。呃？你知道发酵的意思么？馒头怕小酒仙像马耳那样，连酒曲都不知道是什么，谁知道前世与今生的这些东西叫法一不一样，是以先问问。见小酒仙点头，馒头也满意的点头，知道就好，这样好沟就方通多了。就接着道：第一步是做酒母。这一步不用说了，我估计你哥哥肯定不知道。小酒仙老大爷不服的瞪着馒头。准备酒母，这是什么鬼啊？馒头直接忽视他的白果眼：即然没酒母，你哥哥肯定是直接将果汁放进酒缸，然后投入酒曲直接发酵。一般来说，这个过程大约715天，你哥哥没有酒母，我估计嗯，时间应该在25天左右，对不对？小酒仙吃惊的看着馒头，自己确实一共发酵了27天。见小酒仙表情，馒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滔滔不绝的讲下去：最多15天的发酵过程延长到27天，虽然完成了发酵，但肯定会因为发酵时间的延长而产生出其它的杂味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发酵过了头的主要原因。你哥哥定是以酒味来判断是否发酵完成，当觉得发酵完成以后，发现甜度不理想，又加入糖来调味。但加入糖以后，又出现的新的问题，就是酒和粮的味道不统一，不能很好的混合在一起。为了改善这个，便再次放置进行二次发酵，让甜味和酒味溶合到一起。最后完成时，由于多种原因，酒中杂质和沉淀比较多，不得不又一次放置澄清，这就造成了第三次发酵。这第二次发酵和第三次发酵是我之所以说发酵过头的次要原因。经过这些工序以后，最终生成的酒液便会像这样，柑枯香味流失大半，味淡，甜度不够，酸度过头，而且颜色灰暗，酒液浑浊，底部还有杂质和混杂物，很难去除。我说得对不对？小酒仙目瞪口呆的瞪着馒头。神了，竟然全叫他蒙对了。马耳也瞪着馒头，似乎又重新认识了这个人一次一样。连油条姐姐都忍不住问道：馒头，你懂得真多。当真懂酿酒啊？小酒仙听馒头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脱口便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么？馒头道：要解决发酵过头的问题，我还真没有办法。不过我却有办法让您哥哥在出酒时，味道能改善一些。小酒仙加急不可待的道：说来听听。馒头不言不语，脸上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同时两手齐出，叉开十个手指头后才道：10个酒曲。你你你你你！小酒仙顿时又恼又怒，叫道：走！走开！我不信你的。这酒是我哥哥首创，听你在这里瞎说一气骗我。伸手就要来赶馒头走。馒头也傻眼了。没想到这小酒仙老大爷这么不经逗，倒真的生气了，这下走也不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转过身，慢慢走了两步，眼珠一转，突然大踏步跑了出去。
　　刚跑到门边，突然听到有一个有小酒仙一模一样的声音急促的传了出来：呃，小弟弟，小弟弟，慢走馒头一转头，正看到一个没有胡子的小酒仙老大爷跑了出来，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一脸的热切，不用猜，这老人肯定是馒头要找的人，小酒仙的哥哥，五级酿造师大酒仙。听了他的解释才知道，大酒仙出门旅游，可是心里惦记得自己突发奇想之下酿造的柑桔酒，便提前了结束了行程。这才从后门踏进房间，便听到小酒仙和馒头讨论柑桔酒的问题，所以当听到小酒仙气恼的想赶走有办法改善酒质的馒头时，老酒仙终于按耐不住，赶走了弟弟。
　　100个酒曲，另外再加100个金币！只要你的办法管用！老酒仙对馒头说，馒头看着老人怀疑道：当真？老人大踏步走过来，急切的看着馒头，道：我不管你是吹牛还是说大话，只要你能证明是真的，100个酒曲和100个金币是小事，我家里的东西你看上哪样拿哪样！马耳惊喜的看着馒头，兴奋莫名：小弟弟，100个金币呢！馒头微微一笑，道：请老酒仙老人家您拿一个碗来。好的。老酒仙看来馒头一眼，转身离开，馒头借着这个机会，趁人没注意时，从怀里摸到一样东西。老酒仙很快拿了碗回来，馒头接过碗，伸手在酒缸里舀了一碗，然后拿出怀里的东西，道：密决就在这里。老酒仙定眼一看，馒头手里托着一小块不起眼的小石头。不禁大是疑惑，石头能有什么用？但馒头一脸淡定自如的表情，不像是做假，不由得问道：这块石头有什么作用。馒头把石头递给老酒仙，道：您请看。老酒仙拿到手里在，仔细看去。只见这块石头有一个大脚指头那么大，入手感觉却很轻，似乎质地很松散。再凝神细看，便看到石头上有许多细密的凹槽和小孔，而且用手一掂，感觉更轻了，好像其内部也是这种结构，所以使得它的重量显得很轻。有什么用？老酒仙不解的问道。其它人也都看着老酒仙手里的小石头，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馒头解释道：这种石头，我管它叫浮石。结构疏散，表面及内部都有许多空心的孔槽，整体易碎易裂。一般来说，因为不能用来做为建筑材料，所以很多人都容易忽略它。事实上，它确实也没有太大的用途。但把它用做酿酒的过滤剂却是再好也不过了。无论用哪种工具过滤，都达不到它的精滤效果。而且它本身并不会溶化，又没有味道，不用担心会出现新的杂质与异味的问题。你们看。说着，把浮石扔进碗里。浮石一扔进碗里，立即开始冒出许多气泡。整块浮石浮在酒液表面上，并没有沉下去。然后，像是奇迹一般，整碗酒液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始变得澄清透明，暗褐的颜色开始褪去，柑桔原汁的黄中透着橙红的颜色开始慢慢显现出来。再过得一会儿，浮石在酒液面上漂了几漂后便晃荡着往碗底沉去。这时，浮石的颜色变马深褐，酒色却变得清亮透明，形与色提高了一大个台阶。馒头道：老酒仙，再拿个碗来。这次，老酒仙跑得飞快的拿了碗来。馒头将酒倒入老酒仙第二次拿来的碗里，只余吸饱了后沉入碗底的浮石和一些残渣。是以第二个碗里就全是经过处理以后显得晶莹透明的橙黄色酒液。将碗递给尝过没经过处理的原酒的油条姐姐，馒头道：再尝。油条姐姐接过来喝了一口，便眉头一扬，道：相当好喝！柑桔的味道鲜明，比刚才好多了。看着整个神奇的转变过程，老酒仙激动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忙拿过碗来，喝了一大口，顿时瞪大了眼。这就是他认为要可能要失败的柑桔酒么？对自己酿造的东西，原来是什么样的，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且不说洒液从形和色上来说得到了多大的提升，就从味来说，经过这一种，原来酸苦的味道去了不少，已经明显的可以味尝出柑桔的酸甜可口来。可以这么说，经过浮石处理的这一步，绝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如果酒液酿造完成以后，都经过这一步那么，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想到这里，老酒仙忍不住喃喃的道：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想到的？馒头满意的看着众人信服的表情，得意的眨着眼，信口开河的道：我会酿酒也。当然知道怎么办。事实上，这种石头是馒头在原始深林的天池水下深林里找到的。当时觉得它的过滤功能有趣，就随手拿了一块，这次见了老酒仙的酒液杂质很大，才转念一想，拿出来一试后果然成功。因为知道了一个极好的酒液净化办法，老酒鬼显得极是高兴，痛快的馒头道：小弟弟，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拿100个酒曲和100个金币出来，给你，嗯，你叫什么名字老酒仙这才想起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老脸一红，问道：请问阁下大名？馒头一楞，连阁下这种尊称都出来了狂汗。忙道：老酒仙，小酒仙，管家老爷爷，您别这样，叫我馒头就好。
　　这个，这个是为了防止坏人偷走酒缸。老酒仙汕汕的説。
　　老酒仙老，您的耳朵怎么发红了。油条姐姐的眼睛特别精，突然大叫起来。
　　呃！那个，那个是冻疮，老酒仙用手揉着耳朵，馒头摆了油条姐姐一眼，马耳拉着她的手，两人跑到大街上大笑了起来。见馒头还没出来，又一起回到老酒仙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