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也放荡第四章初恋萌动

　　2、初恋萌动
　　在我们一代就读华山高中期间，华山高中对学生进出校门没有管制，甚至直接未设立门卫或传达室。上午、下午，一般我们打饭、吃饭用时1520分钟，剩余时间无事可干，大都选择出校门攀登华山游玩。
　　那时天水县和全国其它农村一样，人民刚刚度过温饱，经济正处于待开发期，县内仅有酒厂、棉纺厂等几个国营工厂，空气没有污染，整个天空湛蓝透明。
　　由于天水县既无历史悠久的名胜古迹，也无可以值得标榜的进贡特产，更没有在国内排名前列的大型国有企业等垄断资源借此扬名立万，在全国湮没无闻。
　　我们登上华山顶部，白云悠悠飘过似乎触手可及。我们极目远眺，整个天水县城的布局基本围绕华山规划建设，景貌尽收眼底。由于没有高楼、厂房矗立遮挡，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清二十多里外的我的家乡秦驼村的街巷轮廓。
　　大约2000年后，天水县进入工业圈地时期，兴建起了焦炭厂、铝厂、煤电厂、钢铁厂等，逐步有了中国500强大型企业，空气严重污染，每天灰尘蔽日。特别是地下水严重污染，只能依靠从当地唯一的水源地鹤伴山买水，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生存和健康焦虑。
　　2008年奥运会期间，高速路两旁要树立对外形象，暂时关停了很多污染厂，才得以重见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限令取消，天水县又恢复污染旧貌。
　　经济发展和环境是个双刃剑，我们小时候，井水、河水清澈透底，我们放牛热了，就可以下河游泳，渴了直接就着河水解渴。现在对比变化，简直不敢想象。
　　进入十月末，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漫山遍野低矮的酸枣树开始熟透挂红，绿中掩红。挂在枝头红透吸人，我们都喜欢登山摘取酸枣。如果有幸找到一处长满成熟酸枣的人迹罕至地方，我们呼朋唤友，抢着摘取、品尝，吃着枣肉，吐着枣核，不亦乐乎。
　　我偷眼眺望华山的北麓东北方位，天水师范学校内师生们的熙攘情景一览无余，清晰可见。
　　某天，我借口离开张刚毅、贾斌宏等他们后单独行动，就像一个地下工作者或者间谍，躲避开其她熟悉的登山游玩的同学们，寻找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七拐八弯到达了天水师范学校的南墙处。
　　南墙约高两米，紧邻着一株约半米粗的百年虬龙大松树，我一时兴起，不顾树皮和荆棘的刺划，施展多年练就的爬树摸鸟功夫，爬上了松树中空的树杈，目光高高越过南墙，能清晰看到学校一个独立院落的情形。
　　幸运巧合的是，我第一次攀登虬龙松树，就看到了柳海燕，当时她正在和一个女生打羽毛球。由于天气逐步转寒，她上身换穿了纯白的针织线衣，下身依旧是穿着我们初见见面时的天蓝色牛仔裤，她挥舞着羽毛球拍，矫健身姿腾跳飞跃，轻捷、活泼宛如精灵一般，她胸前的双乳伴随着她的腾跃如波浪起伏跌宕，时隐时现，唯美而又性感。
　　在那时，我想起了两部当时风靡一时的日本电视剧。柳海燕挥打羽毛球的英姿，就像《排球女将》中小鹿纯子施展流星赶月发球和晴空霹雳扣杀的必胜绝技，她比小鹿纯子的身段还要优美和飒爽。她飞扬起来的齐颈短发像《血疑》中山口百惠饰演的大岛幸子一样活泼可爱、激情四射。同时，她又像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中朱琳扮演的最美女儿国国王，和朱琳在年历封面上的气质美女影像不相上下。
　　周围观战的为一色女生，其中有负责比赛计分的裁判。我攀在松树叉上，贪婪地偷窥着柳海燕的一举一动、言谈笑颦，心如撞鹿，激动和幸福的情绪难以控制。
　　过了良久，师范学校的上课预备铃响了，华山高中的上课预备铃几乎同步响起，柳海燕收起羽毛球、羽毛拍，和女生们嬉闹着进入了教室。
　　我赶紧下树，一路小跑，争取在十五分钟的预备时间内赶回学校。待我气喘吁吁进入教室，上课的铃声正好想起，前后相差无几。
　　此后，我不止一次单独行为，去爬树偷窥、追踪柳海燕的行为，屡屡留恋忘返。
　　柳海燕简直是一个百变美女，她时常每隔一个星期左右就会换一套服装，其中各式的牛仔裤是她最喜欢的下身标配，无论如何搭配，她总是能穿出不一样的风韵和气势。
　　进入冬季，天气转寒，她就搭了一件苹果绿的围巾在脖颈上，格外妩媚明亮，引人瞩目。
　　经过长期观察，她至少有两件最新款的防寒羽绒服，一件是米黄色短款的，一件是红色长款修身的，各式羽绒服装集纳当季流行元素，沿袭清新别致、洒脱时尚的设计风格，将中西合璧的现代化设计理念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穿在身上，尽显知识女性简约、时尚、自然、魅力、飘逸、典雅的着装新文化。
　　有时，柳海燕和同学们不打羽毛球，就和女伴在在独立院落里散步、聊天。
　　我发现，这个独立院落全是清一色的女生，有一个月亮门门口，但我从来未见过一个男生进入。
　　每次，我藏在大松树的枝叶中，尽量不让独立院落的人看见我的偷窥，特别是柳海燕。
　　和柳海燕初次相识的这个秋季、冬季，我无论雨后，还是雪后，我总是以摘酸枣、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等为借口，频繁登临华山东北山麓，和天水师范学校近距离接触。
　　雪后，整个华山白雪皑皑，我经常攀登的大松树枝桠上挂满雪球，我不用脚踹树抖落，趴在上面瑟瑟发抖。有时，上午、下午我均没有几乎见到柳海燕的身影，到点只能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自此，我经常性的失眠，辗转反侧，只想每天能见到柳海燕迷人的笑脸和身影，我的心为她沦陷，只为她跳动，恨不能无时无刻和她相见、相处。
　　。
　　在大松树上呆坐，只要看不到柳海燕，我就经常低声朗诵高尔基的《海燕之歌》消磨时间。
　　每每那时，我就如同置身于万众瞩目的诗歌比赛台上，通过朗诵《海燕之歌》排遣我压抑的情感：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的，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海燕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在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的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每当我背诵时，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了一些零碎的景象：一只生在海边的高傲的海燕，在暴风雨来临之际，勇敢地用翅膀拨打海浪，与乌云搏斗，迎接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海燕之歌》中，勇敢的精灵海燕就是反抗沙皇，坚持革命运动，提高发展形势的革命先驱的化身；大海象征着人民团结一心，支持革命着的力量；暴风雨象征着巨大的人民革命风暴；乌云、暴风、大雨象征一切支持沙皇统治的黑势力；海鸥、海鸭、企鹅则是那畏畏缩缩的假革命者和不革命者的灵魂。整篇《海燕之歌》预示着：光明使者始终会压倒黑势力，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把海燕比作不断上进，精益求精的智者；可以把大海比作一心上进，由愚到智的力量；可以把暴风雨比作轰轰烈烈的求学、工作、工作力量；可以把乌云、风暴、大雨比作在学习上、工作上、生活上遇到的艰难险阻；把海鸥、海鸭、企鹅比作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那光明的太阳，就是美好的未来。
　　柳海燕努力奋斗，从农村考入天水师范学校办理农转非、失明痊愈后写处组诗《相信青春》成为著名诗人，她和高尔基的《海燕之歌》中海燕的品质、精神何其相似啊！柳海燕也是光明的使者、强者的化身啊。
　　日子久后，我几乎能把《海燕之歌》倒背如流。我们初中老师的强制要求背诵，我应付当差，现在，我自发自愿把《海燕之歌》背诵，真切的感受到了：只有敢于面对黑暗的精灵，才可能压倒一切困苦，获得无限的力量。正如诗中的经典名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把柳海燕幻想为《海燕之歌》中的海燕，用于拼搏，不畏艰险，敢于争取成功！